在咱家墙角,脏死了!
我说让她拔了,她还敢推我!
护着那破草跟护着什么宝贝似的!
我看她心里肯定有鬼!”
王桂花狐疑的目光扫了过来。
当她看到柴火垛后面那片郁郁葱葱、长势喜人得完全不正常的藤蔓和野菜时,三角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精光。
她可不是顾招娣那种没见识的。
这年头,能长这么好的菜,可不多见!
“这是什么?”
王桂花几步走过去,蹲下身,粗鲁地扒拉着红薯藤,露出下面油绿肥厚的叶子,“红薯藤?
哪来的苗?
长这么好?”
她的手又伸向旁边鲜嫩的荠菜和马齿苋,“这野菜……也忒水灵了!”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手心全是汗。
完了,被发现了!
我脑子飞速旋转,想着怎么圆过去。
“二婶,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,“这……这不是我种的。
就是……就是后山挖野菜的时候,看到有些藤子和野菜根长得挺好,就……就连土一起挖了点回来,扔这角落里了。
想着……想着给猪添点青料,也能省点猪草。”
我把“猪”这个挡箭牌再次祭了出来。
“后山挖的?”
王桂花明显不信,她捏起一片荠菜叶子,那叶片饱满得能掐出水,“后山能有这么肥的菜?
你蒙谁呢?”
她猛地站起身,三角眼锐利地盯住我,像是要把我看穿,“说!
你是不是偷了队里的肥料?
还是偷了谁家的好种子?
顾云舒,我告诉你,搞资本主义尾巴那一套,可是要吃花生米的!”
“资本主义尾巴”几个字像重锤砸在我心上。
这个帽子扣下来,可不是闹着玩的!
轻则批斗游街,重则……我不敢想。
“没有!
二婶,我真没有!”
我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一半是急的,一半是装的,“就是运气好,挖到点好根子……可能是那块地肥吧?
我也不知道咋长这么好……我就是想着,藤子给猪吃,这野菜……野菜也能添个菜……” 我故意说得语无伦次,显得既害怕又懵懂。
王桂花狐疑地盯着我,又看看那片长势异常旺盛的“菜地”,眼神闪烁不定。
她显然不信我的说辞,但“资本主义尾巴”的罪名太大,她作为户主也脱不了干系。
而且,这菜……长得是真好。
她想起最近家里猪确实长膘快,堂屋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