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巨大的阴影将我完全吞噬。
他身上那股冷冽的、混合着消毒水和淡淡血腥味的气息将我包围。
他没有再问。
他直接伸出了手。
那只骨节分明、曾经差点扼断我生命的手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,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!
力道大得惊人,仿佛要将我的腕骨捏碎。
一股剧痛瞬间传来,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在压力下发出的细微呻吟。
“你干什么!”
我试图挣脱,身体因为疼痛和愤怒而绷紧。
陆沉渊对我的反抗置若罔闻。
他攥着我的手腕,如同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,不由分说地、极其强硬地将我往病房外拖去!
我被他拽得一个趔趄,脚下虚浮,几乎是被他半拖半抱着前行。
“陆沉渊!
放开我!
你要带我去哪?!”
我的声音因为手腕的剧痛和愤怒而拔高,嘶哑难听。
他依旧沉默。
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,下颌线绷得如同刀锋。
那双墨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解释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、令人心悸的偏执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。
仿佛在确认某个惊世骇俗的念头之前,他绝不允许我再离开他的视线半步。
走廊里明亮的灯光刺得人眼睛发痛。
偶尔有路过的护士惊愕地看着这一幕——陆氏集团那位高高在上的掌权人,脸色苍白如鬼,眼神阴鸷得吓人,正粗暴地拖拽着他那位脖颈带着恐怖淤痕、穿着病号服的新婚妻子。
无人敢上前询问。
他拖着我,一路穿过安静的走廊,走向VIP专属电梯。
电梯门无声滑开,他粗暴地将我推了进去。
电梯下降,狭小的空间里,只有他粗重压抑的呼吸和我因为疼痛而无法抑制的抽气声。
他依旧死死攥着我的手腕,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。
电梯直达地下车库。
冰冷的空气和淡淡的汽油味扑面而来。
一辆通体漆黑的加长幻影如同蛰伏的巨兽,静静地停在专属车位上。
司机早已恭敬地拉开车门等候。
陆沉渊没有任何停顿,将我近乎粗暴地塞进宽敞冰冷的后座。
他自己随即坐进来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车门。
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和窥探。
车厢内一片死寂的黑暗。
引擎启动,车子平稳地滑出车位,驶入昏暗的地下车库通道。
在车子驶入主路、被城市璀璨的霓虹灯光短暂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