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,却丝毫无法抵消心脏那擂鼓般的狂跳。
老李那冰冷盛怒的眼神,小张毫不掩饰的鄙夷,还有法医那句斩钉截铁的“意外”……像破碎的幻灯片,在脑海中疯狂闪回、冲撞。
第一个锦囊的指令,像一个巨大而荒谬的玩笑,将我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。
可白露……她不会仅仅为了一个玩笑!
车在公寓楼下粗暴地刹住,轮胎摩擦湿滑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。
我冲进楼道,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和衣角往下淌,在身后留下一串狼狈的水痕。
打开家门,反手锁上所有锁扣,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才感觉肺部重新开始工作,大口喘息着,冰冷的空气呛得喉咙发痛。
房间里一片死寂,只有窗外哗啦啦的雨声。
那个装着锦囊的牛皮纸袋,还静静地躺在书桌上,在昏暗的光线下,像一个蛰伏的、不祥的活物。
我踉跄着扑过去,甚至来不及擦一把脸上的雨水,颤抖的手指直接抓向那个绣着“贰”字的暗红色锦囊。
那冰冷的绸缎触感,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烫手。
解开那个金色丝线打成的结,比解开第一个时更加艰难,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。
终于,袋口松开了。
里面同样是一张折叠的硬卡纸。
抽出,展开。
依旧是打印的字体,墨色浓重得如同凝固的夜:“现在,全网直播,说你是真凶。”
嗡——大脑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。
一片空白之后,是尖锐的耳鸣。
我死死地盯着那行字,视线仿佛被冻住,无法移开分毫。
直播?
认罪?
真凶?
刚刚在警局经历的一切——那被当众拆穿的谎言,那铺天盖地的屈辱,那被呵斥驱逐的狼狈——瞬间化作最滚烫的岩浆,灼烧着我的理智!
她还要我再来一次?
还要我对着全世界,对着那些冰冷的镜头,亲口承认我杀了她?
承认一件我根本没做过的事?
而且是在警方刚刚为我“洗刷冤屈”之后?!
“疯子!
白露!
你这个疯子!”
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和一种被彻底逼到悬崖边的绝望终于冲破了喉咙,化作一声嘶哑的咆哮,在空旷的房间里炸开。
我猛地将纸条狠狠攥在手心,揉成一团,像要把它捏碎!
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。
为什么?!
你到底想干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