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燃剂,倒在了沙发下面。
她……当时在卧室,可能睡着了。
我点了火,从外面把门锁……弄坏了,然后离开。
去了咖啡馆,制造不在场证明。”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,每一下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。
这些话,每一个字都是对白露的亵渎,是对我自己的凌辱。
小张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滑动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毒蛇在爬行。
他猛地抬起头,眼神灼热:“助燃剂?
什么种类?
哪里买的?
倒的具体位置?
门锁怎么破坏的?
你离开的准确时间?
咖啡馆的监控我们调过,你是晚上9点15分到的,那起火时间是9点05分左右,公寓到咖啡馆,最快也要20分钟!
时间差你怎么解释?”
一连串的问题像密集的子弹射来。
冷汗瞬间从额角、后背渗出,浸湿了薄薄的衬衫。
我张了张嘴,发现自己无法立刻回答。
那些细节……都是临时拼凑的谎言,根本经不起推敲。
老李的眼神依旧沉静,但那沉静之下,审视的意味更浓了。
他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,而我正在笨拙地自投罗网。
“我……”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,大脑一片混乱,那些在小说里信手拈来的犯罪细节此刻像散沙一样无法聚拢,“助燃剂……是汽油,普通汽油。
在……城郊一个私人加油站买的,没监控。
位置……客厅沙发靠窗那边。
门锁……用……用钳子夹断了里面的锁舌。
时间……我离开公寓大概是9点整,骑摩托车抄近路,闯了几个红灯……所以9点15分赶到咖啡馆。”
声音越来越低,越来越虚,每一个编造的细节说出来,都感觉老李那平静目光下的网收得更紧了一分。
就在这时,询问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。
一个穿着白大褂、戴着口罩的人影出现在门口,是老李之前示意过的法医。
他手里拿着一份薄薄的报告纸,眼神凝重,快步走到老李身边,俯身在他耳边急速低语了几句。
老李听着,脸上那层古井无波的平静终于被打破。
他的眉头先是困惑地蹙起,紧接着,眼中掠过一丝极其强烈的震惊,甚至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感。
他猛地抬头,目光如电,再次射向我,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——有审视,有更深的疑惑,甚至有一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