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?
或许……是把它变成所有人的念头?”
当时我只当她又在琢磨新小说的诡计。
指尖触到粗糙的牛皮纸边缘,带着雨水的冰凉。
我撕开封口胶带,动作僵硬。
里面没有填充物,只有三个小小的、鼓囊囊的暗红色绸缎袋子,像三枚浓缩的、不祥的心脏,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每一个袋口都用一根细细的、坚韧的金色丝线紧紧扎住,打着精巧繁复的结。
袋子的布料上,用几乎同色的丝线,极其细密地绣着三个小小的汉字:壹、贰、叁。
血一样的红色。
我的目光死死钉在第一个锦囊上。
那个“壹”字,像一枚烧红的烙铁,烫着我的视线。
明天就是忌日了,这诡异的“壹”,指向的只能是明天。
白露,你到底留下了什么?
一个仪式?
一个诅咒?
还是一个……答案?
我伸出手,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轻轻捏住那个绣着“壹”字的锦囊。
绸缎触感冰凉滑腻,带着一种不真实的诡异。
解开那个精巧又固执的结,费了些力气。
终于,袋口松开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,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,将两根手指探了进去。
指尖触到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硬卡纸。
抽出来,展开。
上面只有一行字,打印出来的,墨色浓重,像凝固的血块:“去警局自首,承认你杀了我。”
轰隆!
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,瞬间将书房照得亮如白昼,也照亮了纸片上那行冰冷的字迹。
紧接着,炸雷在头顶滚过,震得窗户嗡嗡作响。
那行字像毒蛇的獠牙,狠狠地咬进了我的视网膜,咬进了我的大脑深处。
自首?
杀她?
荒谬!
彻头彻尾的荒谬!
白露是死于一场意外的火灾!
就在她租住的那个老式公寓里!
消防报告写得清清楚楚!
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。
我猛地攥紧了纸条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硬卡纸的边缘深深硌进掌心,带来清晰的痛感。
荒谬的愤怒和彻骨的寒意在身体里激烈地冲撞。
为什么?
白露,为什么?
你要用这种方式,在死后还来折磨我?
难道……难道那场火……不是意外?
一个更可怕的念头,带着冰冷的铁锈味,悄然浮现在脑海边缘。
我用力甩头,试图把它驱逐出去,但那行字却像烙印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