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!”
杰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变得惨白如纸:“我?
死了?
不……警察告诉我的是你死了!
我和阿雅他们亲眼见过你的实体!
对了!
阿雅……大头也给我打电话说,阿雅也死了!
和你是同样的死法!”
他语无伦次,巨大的混乱让他看起来摇摇欲坠。
荒谬的碎片在死寂的空气中碰撞。
我们互相印证着各自从警察那里听到的“死亡名单”,结论令人毛骨悚然:在杰克的世界里,我和阿雅是死者;在我的世界里,他和阿雅是死者;那么阿雅呢?
如果她还活着,她听到的名单又是谁?
会是我和杰克吗?
而大头……那个在电话里尖叫着想起一切然后消失的罗大头……他又在哪里?
我们唯一共同的认知锚点,似乎只剩下那个在电话里崩溃的罗杰!
一种冰冷的逻辑链在恐惧中强行建立。
找到罗杰!
只有他,那个声称“想起一切”的人,才可能是撕开这团恐怖迷雾的钥匙。
我们像两个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的木偶,怀着巨大的惊惧和一丝渺茫的希望,再次踏入这片曾经令我们失望透顶的黑暗。
手电光扫过熟悉的、空荡的甬道和石室,每一寸阴影都仿佛潜藏着无声的嘲弄。
搜寻持续了不知多久,时间在死寂和重复中失去了意义。
就在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即将淹没我们时,在一个不起眼的、堆满碎石和朽木的角落,光柱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衣角。
是阿雅。
她蜷缩在那里,身体完好无损,但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,脸上残留着干涸的泪痕和极致的疲惫。
看到我们,尤其是看到第一个“死去”的杰克时,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如幼兽般的呜咽,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“阿雅!”
杰克冲过去,想扶她,却被她惊恐地躲开。
“别碰我……别碰我……”阿雅的声音嘶哑破碎,目光在我和杰克之间惊恐地游移,“你们……你们是……警察说……都死了……你们都死了……电话……他打电话给我……说你死了……然后……然后他就喊……喊他想起来了……接着就……”她说不下去了,双手紧紧抱住头,仿佛要把那可怕的记忆挤出去。
三束摇晃的手电光柱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交汇。
我们互相复述着自己听到的“死亡宣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