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有那么短暂的一瞬……非常短暂……周围的空气像是凝滞了,光线也黯淡了一下,仿佛有一层无形的、冰冷的膜轻轻拂过皮肤。
当时只以为是疲惫和失望带来的错觉,谁也没在意。
现在想来,那或许不是错觉?
那层膜……那短暂的凝滞……就是大头“想起来”的东西?
一种冰冷的确信在我心底滋生:答案不在我的记忆里,不在警局的档案里,它只存在于那个地方——那片被藤蔓和失望掩埋的石头腹腔之中。
离开警察局后我没有选择回家,而是直接开车驶向了郊外。
这段的路此时显得异常的漫长。
白昼的光线也无法驱散心头的阴霾。
那片曾经熟悉的荒僻山谷,此刻在视野中显露出一种不祥的沉默。
藤蔓依旧,腐殖质的气息依旧,入口处那块被我们搬开过的巨石,也依旧歪斜地躺在原地。
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笼罩着我,几乎要压垮我的决心。
也许我真的是疯了?
只是因为罗大头的忽然崩溃和我自己的臆想,就大半夜的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。
我靠在冰冷的石壁上,望着洞内深沉的黑暗,感到一阵徒劳的眩晕。
就在这时,洞内的阴影里,一个轮廓猛地动了一下。
第三章: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,血液冻结。
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几乎要弹跳起来。
对方也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,猛地后退,撞在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“谁?!”
我嘶哑地吼道,手电光柱剧烈颤抖着扫过去。
光线刺破了黑暗,照亮了一张同样写满惊骇和难以置信的脸——杰克!
“艹!
……是你?!”
杰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,“你……你怎么……你不是死了吗?
警察说……阿雅也和我亲眼看见了……”空气凝固了。
我们像两尊石化的雕像,隔着几米的距离,手电光柱在对方脸上晃动,彼此眼中映照出的只有纯粹的、冰冷的恐惧和巨大的认知错乱。
我死了?
警察告诉他我死了?
还有阿雅他们见到了什么?
我的尸体?
就像我和阿雅见到了杰克的尸体一样?
“可是警察告诉我!
是你死了,杰克!”
我的声音拔高了,带着自己也控制不住的尖锐,“还有阿雅,大头之前给我打电话说阿雅也死了!
和你的‘死状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