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碎,带着令人心碎的哭腔。
林书朗的身体猛地一僵,攥着我的手松开了几分。
他缓缓地、极其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江清婉。
眼中的风暴再次疯狂凝聚,痛苦、挣扎、还有深埋的爱意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。
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是极其艰难地、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移开了视线,下颌线绷得如同冷硬的岩石。
“王特助!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强行维持的、冷硬无比的腔调,“处理现场,带夫人去休息室清理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再次扫过脸色惨白、摇摇欲坠的江清婉,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,像是吞咽下巨大的苦涩,才冷硬地补充道:“也…送这位小姐去休息。”
他用“这位小姐”四个字,划开了一道冰冷的天堑。
说完,他再没有看我们任何一人一眼,决然地转身,背影僵硬地大步离开了这片混乱的中心,消失在衣香鬓影之中。
我站在原地,手腕上残留着他方才攥握的冰凉力道和隐隐的痛感。
裙摆湿冷地贴在腿上,带来一阵阵寒意。
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,又看看孤立无援、满脸泪痕、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江清婉,一股巨大的、刺骨的悲凉如同深海的海水,无声无息地将我彻底淹没。
那场风波之后,家里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凝滞,仿佛连呼吸都需要耗费额外的力气。
林书朗变得更沉默了,待在书房的时间也更长,常常通宵达旦。
偶尔在餐桌上遇见,他眉宇间郁结的阴云仿佛从未散去,刻骨的疲惫和压抑如同实质,弥漫在空旷房子的每一个角落,沉甸甸地压在人心上。
一个寻常的周末午后,林书朗难得没有工作安排在家。
他独自坐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,深灰色的沙发衬得他身影愈发孤寂。
窗外是阴沉沉的天色,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城市的天际线。
他就那样出神地望着,眼神空洞,仿佛灵魂已飘向了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。
我在开放式的厨房吧台边,安静地熨烫他明天重要会议要穿的那件白衬衫。
蒸汽熨斗发出单调而持续的“嘶嘶”声,是这片死寂里唯一的背景音。
门铃声突兀地响起,打破了凝滞的空气。
我放下熨斗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他的发小周叙。
“嫂子。”
他打了声招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