迈步,却又被一股无形的、沉重的枷锁死死锁住。
空气仿佛凝固成了胶状,无形的张力在他们之间绷紧到了极限,几乎能听到断裂的嗡鸣。
就在这时,一个服务生端着摆满高耸香槟塔的沉重托盘,脚步匆匆地经过江清婉身边。
她完全沉浸在巨大的情绪冲击里,对迫近的危险毫无察觉。
眼看那晃动的托盘就要撞上她单薄的肩膀!
几乎是本能!
我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,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!
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击出急促而慌乱的脆响。
“小心!”
我压低声音惊呼,猛地伸手,一把将失魂落魄的江清婉用力拽向自己!
哗啦——!!!
托盘猛烈撞击地面的刺耳碎裂声和香槟杯爆裂的清脆声响同时炸开!
金色的酒液和无数晶莹的玻璃碎片四散飞溅,瞬间弄脏了光洁的地面和我的裙摆下摆。
巨大的声响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瞬间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,吸引了全场惊愕探究的目光。
江清婉被我拽得一个趔趄,靠在我身上才勉强站稳。
她惊魂未定,茫然失措地看着我,又低头看看一地狼藉。
“你…没事吧?”
我松开她,强自镇定着呼吸,胸口剧烈起伏。
“没…没事,谢谢……”她声音微颤,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,然而她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引,越过我的肩膀,直直看向几步外僵立如石像的林书朗。
林书朗的目光终于从江清婉身上艰难地撕扯开,落在我身上。
那眼神极其复杂——有未退的震惊,有深沉的审视,还有一丝……我完全无法解读的、奇异的波动。
他快步走来,无视地上破碎的杯盘和周围探究的目光,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他的手指冰凉,力道大得惊人,攥得我腕骨生疼。
“你怎么样?
有没有被划伤?”
他的声音紧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琴弦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,目光急切地扫视着我被酒液溅湿的裙摆和小腿,像是在确认一件重要物品的损伤程度。
我愣住了。
这是他第一次,在众目睽睽之下,如此明显地表现出对我的“紧张”——即使这紧张的本质可能只是契约财产受损的风险评估。
“我没事。”
我试图抽回手,他却攥得更紧。
“书朗……”江清婉在一旁轻轻唤了一声,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