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。”
周于承平静地说,“下个月她大学毕业,准备来这边工作,我答应把房子转租给她。”
我点点头,目光扫过整洁的客厅。
墙上没有照片,茶几上放着几本商业杂志和一个烟灰缸。
沙发旁的小书架上整齐排列着专业书籍和几本小说——我从来不知道他喜欢看书。
“你要搬去深圳?”
我轻声问。
周于承深吸一口气,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递给我。
“本来打算出差回来再跟你谈的。”
我颤抖着接过文件袋,抽出里面的文件。
最上面是一份《离婚协议书》,条款简单明了:孩子归我,房产归我,他每月支付抚养费。
第二份是深圳分公司的调职确认函,生效日期是下个月一号。
“为什么?”
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。
周于承苦笑一声:“楚沐,我们这样还算夫妻吗?”
我的手指几乎要将离婚协议书捏碎,纸页上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,割得我眼睛生疼。
“你...什么时候决定的?”
我艰难地开口。
周于承走到窗前,背对着我。
夕阳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,却让他的表情隐没在阴影中。
“去年小谨上幼儿园中班那天。”
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你来接孩子,和所有妈妈打招呼,唯独没看见站在校门口的我。”
我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我完全不记得这件事。
“当然,你可能觉得这很可笑。”
周于承转过身,嘴角挂着自嘲的笑,“但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,我像个透明人一样活在这个家里。”
“不是的...”我向前迈了一步,“我只是...我近视太严重了...七年了,楚沐。”
周于承打断我,“七年里你有无数次机会配眼镜,有无数次机会看清我的脸,但你选择模糊着过,因为我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。”
12他的话像一记耳光,扇得我头晕目眩。
我想反驳,却发现字字属实。
我确实从未把周于承放在心上,从相亲时只为完成任务的敷衍,到婚后对他的付出视而不见。
“我承认我以前做得不够好。”
我的声音发抖,“但最近我戴上眼镜后才发现...发现我长得还不错?”
周于承冷笑一声,“所以现在你打算施舍我一点关注?”
我的脸烧了起来。
被这样赤裸裸地揭穿心思,我羞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