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慌忙伸手扶我。
“施主别说话。”
他耳尖发红,盯着水面不敢看我,“鱼儿上钩了。”
我凑近他肩头,故意压低声线:“可我看小师傅的鱼漂,半天都没动呢。”
行灯喉结滚动,猛地提起钓竿——钩子上挂着片荷叶,水珠顺着叶脉滴在他袈裟上。
我笑出声,伸手替他摘荷叶:“原来小师傅在钓荷花呀?”
“贫僧、贫僧...”他结巴着把钓竿塞给我,“施主若觉得无聊,不妨试试钓鱼。”
我接过钓竿时,指尖故意划过他掌心。
他像被烫到般缩手,却见我已稳稳坐在他身边,裙摆扫过他沾满露水的草鞋。
“怎么钓呀?”
我歪头看他,“小师傅教教我?”
行灯僵硬地挪开半寸,却在我凑近时,又不自觉地倾身过来:“需得、静心。”
“可我心好乱。”
我盯着他,“小师傅那日在禅房与我……,那画面,那声音总在我耳边响。”
他猛地转头:“贫僧、贫僧那日是魔障缠身了……魔障?”
我放下钓竿,手心按在他胸口,“我看你是孽障,你看看你心跳得多快。”
行灯瞳孔骤缩,想甩开我手,却被我紧紧按住。
渔船轻轻摇晃,惊起一对红蜻蜓掠过荷叶。
“你听,你的心脏,扑通——扑通——”我望着他眼底的自己,“它说,想见那日的风景,想闻那日身上的...”我指尖划过他手背戒疤,“它告诉我,小师傅破戒了。”
“江乔!”
他低喝一声,却在这时,钓竿突然被拽进水里。
我慌忙去抓,却因重心不稳栽进他怀里。
行灯伸手环住我腰,船身剧烈晃动。
我们鼻尖几乎相触,他的呼吸拂过我唇畔:“施主...站稳些。”
“站不稳了。”
我勾住他脖子,“小师傅抱稳我呀,不然要掉水里喂鱼了。”
他耳尖红得滴血,却收紧手臂。
我闻到他身上混着的荷香与檀香,忽然伸手摘下他僧帽,炽热地盯着他。
行灯闭了闭眼,像在跟自己较劲:“施主莫要再...再怎样?”
我打断他,指尖划过他后颈,“再像这样——”我忽然凑近他耳边,“咬你耳垂?”
他浑身猛地一颤。
渔船晃得更厉害,水珠顺着荷叶滚进船板缝隙,湿了我襦裙下摆。
行灯泛红的眼角浸着水光。
“小师傅知道吗?”
我抚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