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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成前男友妈的奇幻之旅抖音热门最新章节列表

爱吃麦芽糖夹饼的伏低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1重生之母##分手后我成了前男友的妈>我听着顾泽的分手语音,下一秒就被卡车撞飞。>再睁眼成了90年代港风贵妇——顾泽那个早逝的亲妈。>看着梳背头的年轻版富豪公公,我果断把熊孩子顾泽塞进奥数班。>“妈!这题太难了!”六岁的顾泽哭出鼻涕泡。>我晃着红酒杯:“做不完别想继承家产。”>当公公的商业帝国遭遇危机时,我掏出MBA知识力挽狂澜。>他深夜把我抵在酒柜前:“你到底是谁?”>突然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:“苏女士,该回未来了。”>为首的摘下墨镜——赫然是二十年后的顾泽。---冰冷的雨水混杂着轮胎碾过柏油路面的湿滑噪音,像一层黏腻的油污糊住了我的耳朵。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在昏暗的车厢里挣扎着,照亮我指尖的颤抖。顾泽那条语音,刚刚发来,每一个字都像...

主角:抖音热门   更新:2025-06-03 19:1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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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穿越成前男友妈的奇幻之旅抖音热门最新章节列表》,由网络作家“爱吃麦芽糖夹饼的伏低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1重生之母##分手后我成了前男友的妈>我听着顾泽的分手语音,下一秒就被卡车撞飞。>再睁眼成了90年代港风贵妇——顾泽那个早逝的亲妈。>看着梳背头的年轻版富豪公公,我果断把熊孩子顾泽塞进奥数班。>“妈!这题太难了!”六岁的顾泽哭出鼻涕泡。>我晃着红酒杯:“做不完别想继承家产。”>当公公的商业帝国遭遇危机时,我掏出MBA知识力挽狂澜。>他深夜把我抵在酒柜前:“你到底是谁?”>突然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:“苏女士,该回未来了。”>为首的摘下墨镜——赫然是二十年后的顾泽。---冰冷的雨水混杂着轮胎碾过柏油路面的湿滑噪音,像一层黏腻的油污糊住了我的耳朵。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在昏暗的车厢里挣扎着,照亮我指尖的颤抖。顾泽那条语音,刚刚发来,每一个字都像...

《穿越成前男友妈的奇幻之旅抖音热门最新章节列表》精彩片段

1 重生之母## 分手后我成了前男友的妈>我听着顾泽的分手语音,下一秒就被卡车撞飞。

>再睁眼成了90年代港风贵妇——顾泽那个早逝的亲妈。

>看着梳背头的年轻版富豪公公,我果断把熊孩子顾泽塞进奥数班。

>“妈!

这题太难了!”

六岁的顾泽哭出鼻涕泡。

>我晃着红酒杯:“做不完别想继承家产。”

>当公公的商业帝国遭遇危机时,我掏出MBA知识力挽狂澜。

>他深夜把我抵在酒柜前:“你到底是谁?”

>突然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:“苏女士,该回未来了。”

>为首的摘下墨镜——赫然是二十年后的顾泽。

---冰冷的雨水混杂着轮胎碾过柏油路面的湿滑噪音,像一层黏腻的油污糊住了我的耳朵。

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在昏暗的车厢里挣扎着,照亮我指尖的颤抖。

顾泽那条语音,刚刚发来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,精准地扎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。

“林晚,我们结束了。”

他的声音透过廉价的手机扬声器传来,没了往日的温存,只剩下一种刻骨的冷漠,像是从西伯利亚冻土层里刮出来的寒风,“你和我,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
别再做无谓的纠缠,给自己留点体面。”

体面?

我扯了扯嘴角,想笑,喉咙里却只涌上一股浓烈的铁锈味。

五年的倾尽所有,换来的就是一句轻飘飘的“体面”?

那些深夜等他应酬归来的灯光,那些为他熬到通宵做的项目策划书,那些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所有棱角、努力去迎合他那个所谓“上流”圈子的卑微时刻……都成了他口中“无谓的纠缠”。

车窗外的霓虹灯光被雨水晕染成一片片模糊的色块,扭曲变形。

愤怒和巨大的失落感像海啸一样在我身体里冲撞,几乎要将我撕碎。

我攥紧了手机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屏幕边缘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。

这痛感如此真实,却压不住心底那片迅速蔓延的、令人窒息的冰冷荒原。

就在这时,一道撕裂黑暗的、极其蛮横的光柱,毫无预兆地穿透了被雨水模糊的车窗,瞬间吞噬了整个世界。

那光芒刺眼得如同审判之剑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毁灭气息。

我的瞳孔骤然缩紧,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,慢得能
看清雨滴在强光中凝固的轨迹。

紧接着,一声沉闷得如同世界末日崩塌般的巨响——“轰!!!”

没有疼痛,没有恐惧。

只有一片纯粹、无边无际的白光,温柔又霸道地覆盖了一切。

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,轻飘飘地向上浮起,又猛地向下沉沦,坠入一片混沌的虚无。

……2 奢华苏醒不知过了多久,意识像沉在深海的破船,一点点被某种力量强行打捞上来。

首先恢复的,是嗅觉。

一种极其奢华、极其陌生的香气,慵懒地钻进我的鼻腔。

不是廉价的人工香精,也不是雨后泥土的清新,那是一种层次丰富得令人咋舌的味道——沉甸甸的檀香木带着岁月的厚重感,混合着甜腻馥郁的晚香玉,底下还隐隐透出一丝清冷的雪松气息,尾调里,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、极其昂贵的皮革味道。

这种香气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属于顶级奢侈品的傲慢,无声地宣告着此地主人的身份。

我被这香气呛得几乎要咳嗽,眼皮却沉重得像灌了铅。

身体的感觉也在一点点复苏,身下是不可思议的柔软,仿佛躺在云端。

指尖下意识地动了动,触碰到的不是廉价的化纤布料,而是某种冰凉、滑腻、带着天然肌理的东西……丝绸?

而且不是一般的丝绸,是那种厚实、柔顺、带着昂贵光泽的真丝。

意识挣扎着,像在浓稠的蜜糖里游泳。

终于,一丝力气汇聚到了眼皮上。

我艰难地掀开一条细缝。

视野里一片朦胧的暖金色。

不是医院惨白的日光灯,也不是出租屋窗外灰蒙蒙的天光。

光线柔和、温暖,带着一种精心营造的黄昏般的氛围。

我费力地转动眼珠,首先撞入眼帘的,是头顶上方一片巨大的、流动的光晕。

那是一盏……水晶吊灯?

巨大的、繁复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水晶吊灯!

无数切割完美的水晶棱柱和垂坠的流苏,在暖金色的灯光下折射出炫目迷离的光华,像把整个星河都揉碎了倾泻下来。

这光芒太过奢侈,太过梦幻,刺得我刚刚恢复一丝清明的眼睛又有些发酸。

我猛地吸了一口气,那浓郁的香气再次霸道地涌入肺腑。

这不是梦!
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疯狂地擂动起来。

我挣扎着想坐起身,身体却软绵绵的,使不
上太大的力气,只勉强撑起半个身子。

视线投向光源之外。

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、深酒红色的丝绒窗帘严严实实地遮挡着,只留下边缘缝隙透进几缕微弱的天光,勾勒出窗帘上繁复的金色刺绣图案——某种藤蔓缠绕着花朵,极尽奢华之能事。

窗边,立着一个深色的、线条优雅的胡桃木高脚几,上面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花瓶,里面插着几支我叫不出名字的、怒放着的白色大花,花瓣舒展,散发着幽香。

房间大得惊人。

我所躺的这张床,仅仅是房间中央的一个小小岛屿。

远处,梳妆台是同样深色的木质,巨大的椭圆形镜子边缘镶嵌着繁复的雕花,反射着水晶灯的光芒。

一张铺着华丽刺绣桌布的圆桌,几把曲线优美的丝绒扶手椅……一切都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、属于某个特定年代的、极度奢华的港风气息。

九十年代?

还是八十年代末?

这个荒谬的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我自己狠狠掐灭。

不可能!

这太疯狂了!

我颤抖着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向梳妆台。

脚步虚浮,昂贵的丝绒地毯软绵绵地陷下去,几乎绊倒我。

终于扑到那张巨大的梳妆镜前,我抬起头,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求证心态看向镜面。

下一秒,血液仿佛瞬间凝固,冲上头顶的血液又猛地冻结,让我眼前一黑,几乎站立不稳。

镜子里,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。

一张极其年轻、极其美丽,也极其……陌生的脸。

皮肤白皙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,找不出一丝瑕疵。

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,眉形弯弯如远山含黛,鼻梁挺直秀气,嘴唇饱满,涂着一种低调却极具质感的豆沙红色。

最令人心惊的是那双眼睛,大而明亮,眼尾微微上挑,带着一种天生的、慵懒又勾人的风情,眼珠是漂亮的琥珀色,此刻正盛满了和我一模一样的、无法言喻的惊恐和茫然。

一头浓密乌黑的大波浪卷发,如同上好的黑色绸缎,随意地披散在肩头,衬得那张脸愈发小巧精致。

身上穿着一件质地精良、剪裁无比合身的丝质睡袍,深沉的墨绿色,衬得裸露的脖颈和锁骨处的肌肤更加莹白如玉。

这不是我!

这绝对不是那个在CBD写字楼里熬了无数个通宵、眼
底带着疲惫青黑、穿着平价套装、为一份策划案和五斗米折腰的林晚!

“啊——!”

一声短促的尖叫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,又被我死死捂住。

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将我淹没,窒息感紧紧扼住了喉咙。
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、毫无章法的奔跑声,伴随着一个稚嫩却极其嚣张的童音,像一把尖锐的小锤子,狠狠砸碎了房间内死寂的恐慌。

“砰!

砰!

砰!”

房门被用力地拍打着,震得门框都在微微发颤。

“开门!

开门!

我要吃冰激凌!

现在就要!”

那声音蛮横无理,带着被宠坏的、不容置疑的骄纵,“快给我开门!

不然我砸门了!

我叫我爸爸来打你!”

这声音……这声音……?

一个更加荒谬、更加恐怖的念头,如同毒蛇般骤然缠上我的心脏,冰冷的毒牙刺入,带来一阵阵麻痹般的剧痛。

3 身份之谜我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,拖着灌了铅的双腿,一步一步挪到那扇沉重的、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实木门前。

每一步都踩在虚空里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,几乎要破膛而出。

手抖得厉害,指尖冰冷,试了两次才握住那冰凉的黄铜门把手,用力向下压去。

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门开了。

门外刺眼的光线瞬间涌入,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。

光线勾勒出一个小小的、穿着精致背带裤的身影,叉着腰站在门口,像一头被惹怒的小狮子。

小脸粉雕玉琢,看得出遗传的底子极好,但此刻那漂亮的小脸上却满是戾气,眉头紧锁,小嘴不高兴地撅着,能挂个油瓶。

尤其那双眼睛,又大又亮,眼尾微微上挑——那形状,那神态,像极了……像极了……像极了顾泽!

不!

不是像!

是他!

是那个刻薄无情甩掉我的顾泽!

只是缩小了无数倍,变成了一个六七岁、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男孩!

“哼!

慢死了!”

小顾泽,或者说,那个缩小版的恶魔,狠狠瞪了我一眼,那眼神里的不耐烦和颐指气使,和他二十年后甩掉我时如出一辙。

他无视我惨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,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我,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,目标直指梳妆台附近那个镶嵌着玳瑁和贝母的华丽小
冰柜。

“我的巧克力冰激凌呢?

昨天还有的!”

他粗暴地拉开冰柜门,小手在里面胡乱翻找着,发出哗啦啦的噪音。

没找到想要的东西,他猛地转过身,小脸因为愤怒而涨红,指着我的鼻子,用那种天生就该被所有人顺从的口气命令道,“你!

现在!

立刻!

去给我买!

要哈根达斯的!

草莓味的!”

那根小小的、指向我的手指,像是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,精准地捅穿了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理智。

我是谁?

林晚?

还是……眼前这个嚣张小屁孩的……妈?!

“轰隆——!”

脑海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。

那个荒谬绝伦的猜测,那个被我极力否认的恐怖念头,此刻被眼前这张缩小版的、酷似顾泽的脸,和他口中那声理所当然的称呼,以一种最残酷、最戏剧性的方式,证实了!

“叮铃铃——叮铃铃——”一阵极其突兀、带着强烈年代感的尖锐铃声,猛地撕破了房间里这令人窒息的魔咒。

我像个提线木偶般,僵硬地、一点一点地转动脖颈,循着声音望去。

就在那张铺着华丽刺绣桌布的圆桌旁,靠近宽大丝绒扶手椅的矮柜上,赫然摆放着一台电话。

不是小巧的智能机,甚至不是那种九十年代后期常见的按键式座机。

那是一台……古董!

深沉的胡桃木底座,线条圆润厚重。

黄铜材质的拨号盘,上面清晰的刻印着数字0到9。

听筒和话筒是分离的,听筒搁在一个弯曲的金属支架上,话筒则沉重地垂在机身一侧。

整个电话机散发着一种属于旧时光的、沉稳而不可撼动的气息。

此刻,那黄铜拨号盘上方,一个黑色的、小巧的铃铛正疯狂地左右摇摆撞击着,发出穿透力极强的、持续不断的“叮铃铃——叮铃铃——”声,每一声都像小锤子敲在我的神经上。

铃声急促,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催促意味。

小顾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一跳,翻找冰激凌的动作顿住了,小脸上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,但更多的是好奇。

他不再理会我,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那台响个不停的“新奇”玩意儿。

我的双脚像被钉在了昂贵的波斯地毯上,动弹不得。

那铃声仿佛带着某种诅咒,催促着我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。

在一种近
乎自毁的冲动驱使下,我挪动着僵硬如石像的身躯,一步一步,极其缓慢地,走向那台不断尖叫的电话机。

每一步,都踩在自己碎裂的心上。

终于走到了矮柜边。

那老式电话机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头和金属混合的味道。

我颤抖着伸出手,指尖冰凉,几乎感受不到触觉。

我握住了那个沉重的、弧线形的黑色听筒,入手一片冰凉滑腻。

听筒的金属支架随着我的动作发出细微的摩擦声。

我将听筒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,举到耳边。

听筒里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杂音,像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爬行。

然后,一个刻意压低的、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、混合着敬畏与神秘感的中年男声,穿透了杂音,清晰地传入我的耳膜,带着一种冰冷的、宣告般的语气:“夫人……” 那声音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措辞,又似乎在确认什么,“……苏蔓小姐?

顾先生让我提醒您……”我的呼吸骤然停止。

苏蔓……顾先生……这两个名字如同两道惊雷,炸响在我混乱不堪的脑海深处。

顾泽那个混蛋,曾在他为数不多的、带着炫耀性质的酒后闲谈里,含糊地提到过他那早逝的、出身名门、美得惊人的亲生母亲——苏蔓!

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我的太阳穴:“……那个孩子……顾泽……他真正的母亲,苏蔓女士,已经在十年前……去世了。”

“啪嗒!”

<沉重的黑色听筒从彻底失去力量的手中滑脱,砸在胡桃木底座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,在空旷奢华的房间里回荡。

那根连接着话筒和机身的、卷曲的电话线,兀自轻轻晃动着,像一条垂死的蛇。

真正的苏蔓……十年前……就死了?

那我……现在占据着这具身体的……究竟是谁?

巨大的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,眼前奢华的水晶吊灯、深红的丝绒窗帘、精致的家具……一切都在疯狂地旋转、扭曲、变形,融合成一片令人作呕的斑斓旋涡。
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我死死捂住嘴,身体像风中残烛般剧烈地摇晃起来,视线天旋地转,最后看到的,是那个缩小版的顾泽——他正抬起头,那张酷似他父亲的小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不属于小孩子的、纯粹的、近乎
惊恐的茫然。

黑暗,带着冰冷的潮气,温柔而残酷地,彻底吞噬了我。

……4 奥数地狱意识在黑暗的海底沉沉浮浮,不知过了多久,才被一阵阵压抑的抽噎声艰难地拉回水面。

眼皮沉重得像是被胶水黏住。

我费力地掀开一条缝,首先闯入视线的,是天花板上那盏依旧璀璨、却不再那么刺目的水晶吊灯。

灯光似乎被调暗了,散发着一种朦胧的光晕。

抽噎声来自床边。

我艰难地转动眼珠,视线聚焦。

床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,正是那个缩小版的、嚣张跋扈的顾泽。

此刻,他脸上那副被宠坏的小霸王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,小脸煞白,眼圈和鼻头都红彤彤的,浓密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摇摇欲坠的泪珠。

他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自己背带裤的带子,不安地扭动着,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种……像是闯了大祸后的不知所措。

一个穿着熨帖灰色制服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妇人正半蹲在他身边,一手拿着一条干净的湿毛巾,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,压低了声音,用一种混合着安抚和敬畏的语调说着:“小少爷,不怕不怕,张妈在呢。

夫人就是累了,休息一下就好了,没事的哦……”张妈?

夫人?

这些称呼像细小的针,刺着我的神经。

我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,还好,身体的控制权似乎回来了,虽然依旧虚弱乏力。

我的动作立刻惊动了床边的人。

“夫人!

您醒了?!”

张妈猛地抬起头,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惊喜,连忙放下毛巾站起身,关切地凑近,“您感觉怎么样?

要不要喝水?

医生刚走一会儿,说您是受了点刺激,需要静养……”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,语气里带着佣人特有的、分寸感极强的恭敬。

小顾泽则像受惊的兔子,猛地往张妈身后缩了缩,只露出一双红肿的、带着怯意的大眼睛偷偷瞄我,那眼神复杂极了,有害怕,有不安,似乎还有一丝……残留的委屈?

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再联想到他之前那副“天老大我老二”的嚣张嘴脸,一股极其复杂、极其荒谬的情绪猛地冲上我的心头。

愤怒?

怨恨?

滑稽?

还有……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掌控未来的黑暗快感?

林晚啊林晚,你不是被甩
了吗?

你不是卑微如尘吗?

看看现在!

老天爷把你塞进了谁的身体里!

“呵……” 一声短促、沙哑、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冷笑,不受控制地从我干涩的喉咙里溢出。

这一声笑,让张妈的话戛然而止,脸上露出一丝惊愕。

小顾泽更是吓得浑身一抖,小脸更白了,紧紧抓住了张妈的衣角,仿佛我是什么吃人的怪物。

我撑着依旧虚软的身体,慢慢坐了起来。

丝滑的缎面被褥滑落,露出下面同样奢华的丝质睡袍。

我靠在床头,视线越过张妈,精准地落在那颗藏在妇人身后的小脑袋上。

“顾泽,” 我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低哑,却刻意带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属于“母亲”的威严,冰冷,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审视,“过来。”

小顾泽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,小嘴瘪了瘪,眼圈更红了,求助似的看向张妈。

张妈显然也有些无措,看看我,又看看小少爷,最终只能轻轻推了推他的后背,小声劝道:“小少爷,听话,夫人叫您呢。”

小家伙磨磨蹭蹭,一步三挪地,极其不情愿地挪到了床边,低着头,两只小皮鞋不安地互相蹭着,就是不敢抬头看我。

我伸出依旧有些冰凉的手指,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,轻轻捏住了他那肉乎乎的下巴,微微用力,强迫他抬起头,对上我的眼睛。

那是一双和成年顾泽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,此刻盛满了孩童的恐惧和委屈,水汪汪的,像受惊的小鹿。

看着他这副样子,想到他二十年后甩掉我时那副冷漠刻薄、高高在上的嘴脸,一股强烈的报复欲混合着掌控未来的扭曲兴奋感,如同岩浆般在我心底翻涌。

“怕了?”

我的声音刻意放缓,带着一丝玩味的冰冷,唇角甚至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,“刚才拍门要冰激凌的气势呢?

嗯?”

小顾泽的嘴唇哆嗦着,大大的眼睛里迅速又蓄满了泪水,却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,只是发出小兽般压抑的呜咽。

“张妈,” 我松开他的下巴,目光转向旁边垂手侍立、大气不敢出的妇人,“去书房,把顾先生书桌上那份‘神童奥数启蒙精讲’给我拿过来。”

我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,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晚餐加个菜。

“奥……奥数?”


妈明显愣住了,脸上写满了茫然和难以置信。

九十年代初的香港,奥数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都是个遥远的概念,更别提对这种顶级豪门的、才六岁的小少爷了。

“对,奥数。”

我靠在柔软的丝绒靠枕上,调整了一个更舒服、更显气场的姿势,目光重新落回那个因为听到陌生词汇而暂时忘了哭泣、一脸懵懂的小豆丁脸上,语气斩钉截铁,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,“从今天起,冰激凌没有了。

玩具时间,减半。”

我顿了顿,欣赏着他小脸上迅速弥漫开来的巨大惊恐和难以置信,清晰地吐出最后一句,也是对他未来二十年人生轨迹最残酷的宣告:“每天,完成我规定的奥数习题,是你唯一能做的‘正事’。”

“哇——!!!”

小顾泽积蓄的恐惧和委屈终于彻底爆发,惊天动地的嚎哭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奢华而空旷的卧室。

那哭声撕心裂肺,充满了孩童世界崩塌的绝望。

我闭上了眼睛,任由那刺耳的哭声冲击着耳膜。

顾泽,欢迎来到你的地狱。

而这,仅仅是个开始。

5 豪门晚餐“夫人,先生回来了,请您和小少爷下楼用晚餐。”

张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,却又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
晚餐?

和他?

我正靠坐在梳妆台前,任由一个手法娴熟、沉默寡言的女佣帮我梳理着那头浓密的大波浪卷发。

镜子里映出的脸,年轻、美艳、陌生。

苏蔓的脸。

听到“先生”两个字,我握着红酒杯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些,冰冷的杯壁贴着掌心。

红酒是张妈在我“醒来”后坚持送来的,据说是安神。

深宝石红色的液体在精致的水晶杯里轻轻晃动,折射着头顶璀璨水晶灯的光芒。

这奢华的一切,依旧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,唯有指尖那冰凉的触感,和心底那份沉甸甸的荒谬感,无比真实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,带着属于“苏蔓”的那份慵懒矜贵。

目光扫过镜中女佣熟练盘发的动作,最终落在梳妆台上那个被遗忘的角落——几张散落的、写满歪歪扭扭阿拉伯数字和奇怪符号的草稿纸。

那是顾泽,或者说,那个六岁的小恶魔,下午在我“亲自辅导”下,与“1
+1=?”

这道世纪难题搏斗了整整两个小时留下的“战果”。

纸上除了数字,还有几处被铅笔用力划破的痕迹,以及几滴……已经干涸的、可疑的透明水渍——小孩子的眼泪和鼻涕混合物。

一丝极其微弱的、连我自己都几乎无法察觉的快意,像投入湖面的小石子,在我心底漾开一圈涟漪。

顾泽那惊天动地的嚎哭,他那张被奥数题折磨得皱成一团、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的小脸,此刻成了支撑我在这诡异处境中走下去的唯一动力。

“夫人,好了。”

女佣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
镜子里,一个标准的九十年代港风名媛发型已经完成,乌黑的发髻优雅地盘在脑后,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优美的天鹅颈,几缕精心修饰的卷发垂在颊边,更添几分风情。

我放下红酒杯,杯底与光滑的台面发出清脆的“叮”一声。

深吸一口气,那混合着昂贵香水、真丝和木质的奢华气息涌入胸腔。

该来的总要来。

推开房门,走廊的光线比卧室柔和许多。

厚重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。

走到楼梯口,向下望去。

巨大的水晶吊灯将一楼客厅映照得如同白昼。

长长的、铺着雪白蕾丝桌布和闪亮银质餐具的餐桌旁,一个穿着白色小西装、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小身影,正局促不安地坐在宽大的高背椅里,两只小短腿悬空晃悠着,小手紧紧抓着餐巾,小脸绷得紧紧的,眼神时不时瞟向楼梯这边,一接触到我的目光,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了回去,飞快地低下头。

正是下午被奥数题摧残得灵魂出窍的小顾泽。

此刻他穿着体面,却像个等待审判的小囚徒。

而真正让我呼吸微微一窒的,是坐在长餐桌主位上的那个男人。

顾振东。

他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,衬得肩线宽阔平直。

没有系领带,挺括的白衬衫领口随意地松开一粒纽扣,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和放松。

他背对着楼梯的方向坐着,我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分明的侧脸线条,下颌线绷得有些紧。

他一手随意地搭在铺着雪白桌布的餐桌上,指节修长有力,另一只手……正端着一个和我手中一模一样的、盛着深红色液体的水晶杯,杯沿靠近唇边,却没有喝,似乎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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