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呕……”我捂着嘴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弓缩。
唐莉和身边的警官都被吓了一跳。
唐莉立刻紧紧扶住我摇晃的身体,急得声音又带了哭腔:“晚晚!
晚晚你怎么了?
伤到哪里了?”
我无法回应她,剧烈的干呕让我眼前阵阵发黑,每一次呛咳都牵扯着胸口和腹部的肌肉,泛起一阵陌生的、奇怪的酸胀和痉挛感。
小腹深处……那种难以言喻的下坠和滞闷感……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……不对。
不是今天才开始的。
最近几天,明明按时吃着厉昀给的“维他命”,人却更加容易疲惫,莫名贪睡,口味也有些微妙的变化……甚至有一次在浴室吐过,却被厉昀轻描淡写地归咎于“情绪紧张引发的肠胃反应”……一个冰冷尖锐如同冰锥的猜测,毫无征兆地、狠狠扎进我混乱的脑海!
难道……?
我下意识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,极其小心地按向自己平坦的小腹位置。
那里……除了因为干呕而不断抽紧的肌肉,此刻还传来了一种更深层、更难以忽略的、持续而钝的沉坠感……像一枚埋藏的定时炸弹,突然亮起了倒数计时的红灯。
7 永恒枷锁三个月后,南城西郊,精神病专科医院(高危人格障碍区)。
一道沉重的、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合金门无声滑开,露出里面冰冷的灯光。
不是普通病房那种暖白或惨白,而是医院走廊特有的、没有感情的冷色调LED光,均匀地泼洒在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大理石走廊上,也落在坐在轮椅里那个人身上。
我的脸色依旧苍白,似乎比三个月前更甚,是一种接近透明的瓷白色,在冰冷的灯光下显得尤为脆弱。
宽松的病号服包裹着瘦削的身体,腹部那里,已经有了圆润而明显的、无法遮掩的隆起。
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上面。
一个穿着藏蓝色医护制服的身影推着轮椅。
不是他,只是一个面容冷静、动作刻板的男护士。
轮椅缓缓前行,冰冷的轮子碾压着光洁的地面,发出规律的、单调的回响,在空旷高顶的走廊里被放大,显得格外孤寂。
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合金门,银灰色,光滑冰冷,门上是小小的观察窗,也是厚厚的防弹玻璃。
空气中漂浮着消毒水和一种淡淡的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