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柜深处拿出一个旧鞋盒。
里面装着我这些年来攒下的私房钱。
每个月从生活费里省下的一两千，偶尔接私活赚的外快，还有卖掉结婚首饰的钱。
数了数，竟然有三十多万。
足够我重新开始了。
手机又响了，这次是陆远深打来的。
我按下接听键，他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：“暖暖，我到家了，你在哪？”
“我在家。”
我说，“书房等你。”
十分钟后，陆远深推门而入。
他看起来糟透了，西装皱巴巴的，眼睛里布满血丝，身上混合着酒精和香水的气味。
“暖暖，昨晚真的只是应酬...”他揉着太阳穴说。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把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。
他扫了一眼，脸色瞬间变了：“你疯了吧？”
他抓起协议就要撕，“离了我，你靠什么活？”
我打开手机银行，给他看我的存款余额。
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：“你哪来这么多钱？”
“这些年偷偷攒的。”
我平静地说，“房子归我，存款归我，公司股份归我。
如果你不同意，我就把这些年你出轨的证据都发给董事会。”
陆远深的脸色铁青：“苏暖！
那些都是逢场作戏！
我对你才是真心的！”
我站起身，当着他的面，把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摘下来，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陆远深，”我听见自己说，“老娘不伺候了。”
——民政局门口，我坐在长椅上，手里捏着结婚证。
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甜，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幸福都被定格在了那一刻。
我轻轻抚过照片上陆远深的脸，这张脸曾经让我魂牵梦萦，现在却只让我感到陌生。
“暖暖。”
我抬头，陆远深站在我面前，西装笔挺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仿佛要去参加什么重要会议。
他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黑眼圈，显然一夜没睡。
“你想清楚了？”
他声音沙哑，“真的要离？”
我站起身，把结婚证塞进包里：“进去吧，别耽误时间。”
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是个中年女人，她看了看我们，又看了看结婚证：“才五年就要离？”
“感情破裂。”
我平静地说。
陆远深猛地抓住我的手：“老婆，我们再考虑考虑...”我甩开他的手：“陆先生，请自重。”
工作人员叹了口气，递给我们几张表格。
我飞快地填完，陆远深却握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