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月亮碎了,我们都成了凶手!”
她的倒影与广告里的珍珠重叠,裂痕在她脸上游走,像极了林曼地毯上的那道“ 0 ”。
陈默掏出铐子的瞬间,小周忽然扯开袖口的珍珠扣,露出腕间未愈合的刀疤。
“这个伤口,”她苦笑,“其实是我用林曼的裁纸刀划的,想让王姨相信我有胆量参与……”她的声音越来越轻,“但当刀真的刺进林姐脖子时,我才知道什么是恐惧。”
警局的审讯室里,王姨盯着监控录像里的自己:凌晨三点零五分,她戴着鸭舌帽闪入消防通道,怀里抱着的,正是小周的粉色外套。
“我想过把罪名推给小偷,”她对着镜头苦笑,“可没想到,最隐蔽的线索,藏在最显眼的地方。”
小周的美甲贴片被法医一片片取下,每片下面都藏着细小的珍珠碎屑——那是她用指甲抠下项链珍珠时留下的。
当最后一片甲片被揭开,她忽然哭着蜷缩成一团:“她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,是盒珍珠粉面膜,她说女孩子要学会疼自己……”陈默关掉录像,将保温杯推给我:“想知道那个‘ 0 ’的真正含义吗?”
他翻开林曼的设计稿,在“月光之泪”的草图旁,用红笔写着:“ 0 度镶嵌,让宝石呈现最自然的光泽。”
他顿了顿,“林曼到死都在想着设计,而凶手却把它当成了死亡密码。”
走出警局时,夜幕已经降临。
远处的珠宝店亮起月光色的灯,“月光之泪”的海报上,三颗珍珠依然簇拥着蓝宝石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碎纸片,“ 0714190527 ”的数字在夜色中泛着冷光——那不是工牌编号,是王姨和小周的入职日期,林曼把它们刻在了设计稿的角落,说要记住一起奋斗的起点。
<而如今,起点早已模糊,终点布满伤痕。
三个曾互相依靠的女人,最终用信任做刀,将彼此的人生刻成了无法愈合的“ 0 ”——一个没有起点,也没有终点的空洞,就像她们被贪婪吞噬的灵魂,永远在黑暗里兜兜转转,再找不到出口。
...黑色轿车在雨巷里穷追不舍时,陈默突然急刹转向。
雨刷器疯狂摆动,勉强劈开如注的雨幕。
“看后视镜!”
他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