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了过来。
牵起了我紧拽住衣袖的手,为我拂去了冕冠上的雪。
许是我在雪地站太久了,觉得她手掌格外暖和。
“先皇临终前已拟旨封我为太后,辅佐新皇直至成年。”
起初所有人都不信,直到福禄公公拿出那道圣旨宣读起来。
福禄是宫里的老人了,跟了晏家三代皇帝,由他宣旨没人能质疑。
自从母后死了,父皇虽有再纳妃,皇后之位却一直悬空。
如今来了个陌生女人,坐上了后宫所有女人都想要的位置。
宣旨时我才知道,原来她就是李寻安。
是那个李家军的后人,当年突厥犯境,若非李将军全家死守,苦苦支撑,拖到父皇赶去救援,边境的百姓不知有多少会被惨遭屠杀。
李家上下也只剩下幺女活了下来。
“齐轩王还是将兵马撤下,我李家军五万将士已在外等候多时了!”
原来她三日不在,是去求援了。
边关军队非召是不得入京的,可如今事态紧急,也顾不得这么多。
我那五皇叔只得悻悻离去。
登基大典照常进行,只是如今不再是我一人走上台去,她牵着我手一起受大臣朝拜。
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3自我登基后的第二天,齐轩王便称病在京养伤。
皇子封王后便只能待在封地,非召不得进京。
这是为了防止亲王与朝堂勾结,威胁皇帝。
如今齐轩王称病,不愿离京,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。
父皇在位还不过三年便仙逝,根基不稳,朝堂上不知还有多少异心之人,还未被揪出。
我站在后堂,思忖着。
如今皇宫之中也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,不知何时递来的茶水里就掺了毒,处处小心谨慎。
宫女们整理着我的衣冠,福禄公公在我耳边嘱咐着。
“皇上,背要挺直,发冠要戴正。”
昨登基时的看我穿着不合身的冕服,福禄公公将制衣局的奴婢们都拉出去砍了头,换了批新人给我赶了这朝服。
“下贱的奴才都是些势利眼,如今齐轩王称病留京,便忘了谁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!”齐轩王在西北手握十万兵马,如今在称病留京,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,把控朝廷,到时我便只是个在龙椅上坐着的傀儡,他便成了摄政王。
看着刻漏显示到了辰时(早上七点),大殿上的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