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边境的将军,父皇的挚友,大宸的太后。
唯独不是我的——1第一次见她是在一个大雪的夜里,那天父皇病重,所有大臣都在殿外候着,宫女们开始发起来白麻布。
她乘着大雪,身披银色铠甲,披风在夜色中翻飞。
我知道父皇是在等你,他还有些事没交代,不能放心去。
纵身下马,扫了扫落在肩上的雪,进了殿内。
殿内炉火旺盛,蜡烛却有燃尽之势。
我跪在一旁,眼底红润,却不肯哭出声。
“晏方崆,我回来了。”
晏方崆是父皇的名字。
大宸这几年龙运不畅,母后怀我的时候正赶上突厥犯境。
打的大宸连连败退,李家军二十万大军,死伤大半,首将阵亡,无奈只能是当时还是皇子的父皇领兵出战。
这一战打了三年,三年父皇归家时,我都已能满地跑了,而母后因难产死在了我出生那天。
父皇的皇位是自己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功勋。
五年后太上皇薨逝,父皇继位。
父皇因战时的旧伤未愈,又加上朝政繁重,伤势愈加严重。
“阿安,晏昀就交给你了。”
这是父皇留下的最后一句话。
2她牵起我的手,走向殿外。
那时我才看清,那冰冷坚硬的铠甲下是一个女子的脸。
父皇的葬礼办了三天,舅父说国不可一日无君,便催促礼部举行册封大典。
皇帝的冕服都是成人的尺寸,这几天宫人们忙着父皇的葬礼,冕服也没来的及改。
十岁的我也只能穿着宽大的冕服,一步步走向祭坛。
“新皇登基,礼部也不知会我一声。”
声音低沉沉稳,是晏勋,齐轩王。
太子之争时七个兄弟死的死残的残,晏勋落败而归,最后封了个齐轩王,去了偏远之地。
齐轩王来者不善,当初争太子之位落败,便心有不甘。
“我好歹也是晏昀的皇叔。”
身旁太监在我耳边低语,说皇宫外围了近两万人马,禁军不知去向。
我深吸一口气,拽紧了袖口。
“今日是我登基大典,五皇叔将大殿围住,这是何意?”
“本王自是来帮你的,皇兄薨逝,只留下一个血脉,晏昀年幼,我怕心有不轨之人把控朝廷!”
这心有不轨之人就是你自己吧,齐轩王!
“不必劳烦齐轩王了。”
一声凛冽的女声在人群中传来,直灌入耳。
是她,穿着皇后的华服,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