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有千万根针扎进神经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你不是张天赐。”
他一字一句地说，“真正的张天赐，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死了。”
我不由自主地摇头：“不可能……我是……我是……你是谁？”
老李逼近一步，手中的匕首寒光闪烁，“你连自己是谁都说不清楚吧？”
我张了张嘴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记忆像是被撕裂的画布，中间有个巨大的黑洞。
我想不起末世是怎么爆发的，也想不起来我们是怎么逃到这里的。
唯一清晰的画面，是那天夜里，我在医院醒来，满身是血，身边全是尸体……“你是谁？”
老李再次逼问。
我咬紧牙关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：“我不知道……但我确实在这里，我做了那么多事，带大家活下去……这不是假的。”
“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所有人？”
老李冷笑一声，“你以为我没发现你每天晚上都会偷偷跑出去？
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藏着什么东西？”
我怔住。
我……真的做过这些事？
“我没有……”我试图反驳，却发现自己毫无底气。
“你知道吗？”
老李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，“我其实一直希望你是真的。
我希望你就是那个带领我们活下来的年轻人。
可是……你太奇怪了。
你不吃饭，不睡觉，甚至不会流汗。
你不是人。”
我浑身一震。
他说的……是真的吗？
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，掌心干燥冰冷，没有任何温度。
我试着掐了一下手臂，竟然感觉不到痛。
“我不是……人？”
我喃喃。
“你是什么？”
老李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“你到底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？”
我抬头看着他，眼中充满困惑与恐惧：“我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我只是想保护大家……那就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
老李目光如炬，“真正的名字。”
我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来。
脑海深处，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。
我到底是谁？
我到底……是不是人？
就在这一刻，天空突然响起一道雷鸣。
但那声音并不来自天上，而是从地面传来，仿佛整片大地都在震动。
我猛地回头，只见原本荒芜的土地上，竟有一株嫩绿的小芽破土而出，迎风轻摆。
而它，正对着我。
我瞪大双眼，心中涌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