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中的火光,在“那种东西”面前,无异于引路的灯笼!
“妈的!
太冷了!
而且总得有点光!”
阿哲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和固执,显然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未知的黑暗快把他逼疯了。
打火机的声音更加急促。
咔哒!
咔哒!
咔哒!
火石拼命摩擦,却连一丝火星都没能迸出来。
仿佛打火机里的气体在红烛熄灭的瞬间也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冻结了。
“操!
操操操!”
阿哲暴躁地咒骂着,将打火机狠狠摔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这声音在死寂中如同惊雷,吓得小雅又是一声压抑的抽泣。
绝望像冰冷的潮水,再次淹没了我们。
没有光,没有出路,只有无边的黑暗、刺骨的寒冷、粘稠的甜香,以及一个可能已经遭遇不测的同伴,还有一个在黑暗中虎视眈眈的、等待“吉时”的恐怖存在。
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变得粘稠而漫长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。
寒冷和疲惫开始侵蚀身体,加上那甜腻异香的熏染,意识开始变得昏沉、迟钝。
我们三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(在黑暗中摸索着确认彼此的位置后,紧紧靠在一起)。
像三只在暴风雪中等待死亡的幼兽,只剩下本能的恐惧和微弱的体温互相依偎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只有十几分钟,也许有几个小时。
门外哗哗的雨声似乎小了一些,但依旧连绵不绝。
厅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那股甜腻的异香似乎沉淀下来,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,却更添一种死寂的诡异。
就在我的眼皮沉重得快要粘在一起时,一股更加强烈的、难以形容的冰冷气息,如同实质的冰水,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厅堂!
这寒意比之前更甚,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森,仿佛连空气都要被冻结。
我猛地一个激灵,睡意全无,心脏再次狂跳起来。
“阿哲…你感觉到了吗?”
我牙齿打颤,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冷…好冷…”阿哲的声音也在发抖,他下意识地将小雅搂得更紧。
小雅已经发不出声音,只有身体在我旁边筛糠般抖动着。
这股突如其来的、极致的阴寒,像是一个信号。
就在我们面前不远处,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深处,极其突兀地,亮起了一点微弱的、惨白的光晕。
不是烛光,也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