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…外婆的话像冰冷的烙印烫在脑海里…给死人准备的嫁衣…我们闯进了不该来的地方,打扰了不该打扰的“仪式”!
“咳…咳咳…”不远处,传来阿哲一阵剧烈的咳嗽,像是刚从溺水的状态里挣扎出来,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“小雅…小雅你说话!”
他的声音嘶哑破碎,充满了慌乱。
“呜…阿哲…我怕…”小雅细弱游丝的声音终于响起,带着剧烈的颤抖,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。
她还活着!
这念头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瞬,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淹没——强子呢?
强子在哪?
“强子!
强子!”
阿哲也想到了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嘶喊,在黑暗中徒劳地回荡。
“强子你他妈应一声啊!”
死寂。
只有那甜腻的异香无声地弥漫,像一张无形的、粘稠的网,将我们笼罩。
“他…他刚才…”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,断断续续。
“撞到桌子…蜡烛…然后就没声了…”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到头顶。
强子…就在那翻倒的桌子附近?
离那身空荡荡的、诡异的红嫁衣最近的地方!
“别…别过去…”我几乎是本能地喊出来,声音抖得厉害,“那…那东西…还在…什么东西?
刚才到底是什么?!”
阿哲的声音充满了狂躁的恐惧和不解,“盖头下明明没人!
强子他…是嫁衣!
那嫁衣自己坐着!”
小雅崩溃地尖叫起来,声音尖锐刺耳,“是鬼!
是鬼啊!”
“闭嘴!”
阿哲厉声喝止,但声音里同样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惊惶。
黑暗中传来他摸索的声音,还有衣物摩擦的窸窣声,他似乎正艰难地站起来。
“强子…不能把他丢那儿…别去!”
我再次阻止,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,“外婆说过…荒宅孤衣,那是阴婚的聘礼!
碰了…会招来大祸!”
“什么狗屁阴婚!”
阿哲的声音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暴躁,但动作似乎迟疑了。
“现在怎么办?
摸黑等死吗?”
他话音刚落,一阵轻微的、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在黑暗中响起。
咔哒…咔哒…是阿哲!
他在慌乱地按着打火机!
火石摩擦的声音在死寂中异常清晰。
“别点火!”
我和小雅几乎同时惊叫出声!
外婆的警告碎片般闪过——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