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得如同刚刚浸染过鲜血,在昏暗烛光下刺目惊心!
繁复的刺绣用金线银线勾勒出扭曲的凤鸟,宽大的袖口下,露出一双交叠放在腿上的、苍白得毫无生气的手。
头上,严严实实盖着同样鲜红、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盖头,流苏低垂,纹丝不动。
它背对着我们,面向厅堂深处那幅画,端坐于太师椅上。
姿势标准得如同戏台上等待开锣的木偶新娘。
荒山,暴雨,废宅,深更半夜!
“啊!”
小雅短促地惊喘一声,整个人缩进阿哲怀里,抖得如同风中秋叶。
阿哲脸色煞白,下意识后退,撞在我身上,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。
强子也明显被这诡谲一幕慑住,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干涩发紧。
“操…这他妈…搞什么名堂?!”
他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,眉头紧锁,“什么味儿…怪甜的…”厅堂死寂。
只有门外哗哗的雨声,以及那两根红烛燃烧时极其微弱的“噼啪”声。
那暗红的烛光跳跃着,将新娘(或者说那身嫁衣)的影子拉得细长扭曲,在墙上无声摇曳。
空气冰冷刺骨,那股陈腐的霉味中,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腻异香却愈发清晰起来,丝丝缕缕,钻入鼻腔,带来一阵莫名的眩晕和烦躁。
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,悄无声息地缠紧了心脏。
“妈的…装神弄鬼吓唬谁呢!”
强子突然啐了一口,像是被那甜香和死寂刺激得有些失控。
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,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大厅里突兀地炸响,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。
“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!
当年在乱葬岗边上都睡过觉!
喂!
谁在那儿搞鬼?!
给老子滚出来!”
那红盖头下的身影,纹丝未动。
连盖头边缘的流苏都静止得像凝固的血。
“强子!
别犯浑!
回来!”
阿哲急声低吼。
但强子仿佛被那甜香蛊惑,或是被自己刚才的豪言架住了下不来台。
他脸上掠过一丝不正常的潮红,眼中充血,带着一种豁出去的、近乎癫狂的固执,几步就跨到了八仙桌前,离那身刺目的红只有咫尺之遥。
暗红的烛光映着他扭曲的脸,让他看起来也像个鬼。
“老子倒要看看,是什么玩意儿披着人皮在这儿吓唬人!”
他狞笑着,声音因亢奋而变调,猛地伸出手,一把攥住了那块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