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隐秘的东西。
日子在这种表面的冰冷对峙和暗流涌动的猜疑中一天天滑过。
温瓷强迫自己不去深究,将所有的心力都投入到那幅伤痕累累的古画上。
清洗污损、软化卷翘的纤维、小心翼翼地尝试将断裂的绢丝初步归位……每一步都如履薄冰,耗费着巨大的心神。
只有在全身心投入修复时,她才能暂时忘却身处囚笼的窒息感,忘却沈砚白那双时而冰冷、时而复杂难辨的眼睛。
直到那个暴雨倾盆的深夜。
---狂风如同失控的巨兽,在别墅区上空疯狂咆哮,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,狠狠摔打在冰冷的建筑外墙上,发出噼啪的爆响。
紧接着,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墨汁般浓重的夜幕,瞬间将窗外狰狞摇晃的树影映得如同鬼魅。
几秒钟后,震耳欲聋的炸雷轰然滚过天际,仿佛要将整个大地劈开!
温瓷猛地从浅眠中惊醒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。
她坐起身,地下室的恒温系统隔绝了大部分风雨声,但那种天地震怒的狂暴威势依旧透过厚重的墙体隐隐传来,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。
就在这雷声的余威中,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,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!
画!
那幅《松壑听泉图》的主体部分,经过初步的清洗和纤维软化处理,正绷在一个巨大的、特制的木质绷架上,进行缓慢而关键的阴干定型!
这个环节对环境湿度的稳定性要求极高!
而绷架……为了获取最均匀稳定的微气流,被她安置在了……后院那个半封闭式的玻璃花廊里!
那个花廊虽然装有自动遮阳帘和基础的温湿度调节,但面对如此狂暴的疾风骤雨……万一有窗户没关严?
万一雨水倒灌?
万一……温瓷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!
她几乎是连滚爬爬地从床上翻下来,连鞋都顾不上穿,赤着脚就冲向通往一楼的楼梯。
冰冷的石阶硌着她的脚心,她却浑然不觉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:快!
快!
那幅画不能淋雨!
一旦被雨水浸透,所有前期的心血都将付诸东流!
那脆弱无比的绢帛和矿物颜料层,会在瞬间彻底崩溃!
她猛地拉开地下室那扇厚重的木门,一股带着湿冷泥土气息的狂风瞬间灌了进来,吹得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