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西装,穿着深灰色的羊绒衫和同色系长裤,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,却多了几分居家的深沉。
然而,那眼神,依旧锐利如鹰隼,带着审视和掌控一切的冰冷。
他一步步走下阶梯,目光先是扫过整个地下室,掠过那些满墙的照片资料时没有丝毫停留,仿佛那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壁纸。
最后,他的视线定格在工作台上那幅破损的古画,以及站在画前、身体僵直的温瓷身上。
他走到工作台另一端,停下。
两人之间隔着那幅破碎的《松壑听泉图》,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那目光沉甸甸的,带着无形的压力。
温瓷感到自己几乎要在这种沉默的注视下窒息。
她强迫自己抬起头,迎上他的视线。
地下室明亮的灯光下,她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深处那片冰封的荒原,没有一丝波澜,只有纯粹的、评估物品般的冷漠。
这眼神让她刚刚因发现人为破坏而产生的寒意,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“有进展?”
他终于开口,声音不高,在地下室空旷的空间里带着冰冷的回响。
温瓷的喉咙有些发干。
她下意识地想攥紧拳头,指尖却触碰到冰凉的手套。
她强迫自己开口,声音带着竭力维持的平稳:“初步观察……裂痕严重,边缘有污损和纤维卷翘。
需要……需要进一步检测断裂面的微观结构和残留物成分。”
她顿了顿,终究还是无法忽略那个可怕的发现,声音艰涩地补充,“而且……我怀疑,这不是意外。”
她紧紧盯着沈砚白的脸,试图捕捉一丝一毫的波动。
然而,那张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,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。
他只是微微眯了下眼,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,然后缓缓移向画上的裂痕。
“怀疑?”
他重复了一遍,语气平淡无波,“证据呢?”
温瓷的心沉了下去。
他果然知道?
还是根本不在意?
她指向放大镜下那处微不可察的痕迹:“这里……有化学试剂残留的微弱气味。
很淡,需要精密仪器分析确认,但……知道了。”
沈砚白打断她,语气没有丝毫意外,仿佛她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。
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温瓷脸上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审视,“温小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