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然李征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替身的真相周然李征后续+完结》,由网络作家“一点儿意思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是在凌晨三点,被敲门声惊醒的。不是邻居,不是外卖,不是警察。而是命运,它拎着一封错寄的快递,在我人生最疲惫的时候,推开了门。1她说我杀了他我值完夜班回来,天还没亮。楼道昏暗,灯泡一闪一闪地像有人正盯着我。门口的快递箱里有一封信,写着我的名字,字迹陌生。没有快递单,也没有投递记录。我起初以为是谁恶作剧,拆开后,却掉出一个贴着红色标签的U盘,上面贴着一句手写字条:“别相信任何人。”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。房间静得出奇,父亲还在卧室的病床上沉睡,呼吸机发出均匀的声音。我把门反锁三道,拔掉路由器,把U盘插进旧笔记本电脑。屏幕上弹出一个视频文件:日期是三天前的深夜,画面模糊,是地下车库的监控录像。一个男人倒在地上,胸口血流如注,镜头晃动间,我...
《替身的真相周然李征后续+完结》精彩片段
我是在凌晨三点,被敲门声惊醒的。
不是邻居,不是外卖,不是警察。
而是命运,它拎着一封错寄的快递,在我人生最疲惫的时候,推开了门。
1 她说我杀了他我值完夜班回来,天还没亮。
楼道昏暗,灯泡一闪一闪地像有人正盯着我。
门口的快递箱里有一封信,写着我的名字,字迹陌生。
没有快递单,也没有投递记录。
我起初以为是谁恶作剧,拆开后,却掉出一个贴着红色标签的U盘,上面贴着一句手写字条:“别相信任何人。”
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。
房间静得出奇,父亲还在卧室的病床上沉睡,呼吸机发出均匀的声音。
我把门反锁三道,拔掉路由器,把U盘插进旧笔记本电脑。
屏幕上弹出一个视频文件:日期是三天前的深夜,画面模糊,是地下车库的监控录像。
一个男人倒在地上,胸口血流如注,镜头晃动间,我看到他脸侧的那枚耳钉——是沈也的。
我看过无数遍他的照片,十七岁到二十二岁,五年爱情,最后一次见面,是三年前他突然失联,留下一句“别等我了”。
我以为他去了国外。
可现在,他死在视频里。
镜头摇晃间,有人蹲下检查他的鼻息,那人穿着白色运动鞋,黑色风衣,扎着马尾。
我看到她的侧脸时,全身一凉。
那是我姐姐,沈青。
视频结束时的时间戳是00:43。
文件夹里还有一份照片压缩包,照片像是偷拍的,每一张都清晰地拍下了我出现在他死亡前后的各个路段、角落。
最致命的一张,是他倒下的照片上,我的影子出现在墙壁上。
我大脑一阵发胀,呼吸变得极其困难。
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淌,我本能地去找手机报警,却看见屏幕上亮着未接来电,是一个陌生座机号。
接通之后,电话那头传来一句男声——冷静、克制、仿佛事先演练过:“您好,市公安局刑侦大队,请您立刻配合调查一起命案,嫌疑人,是您本人。”
我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,电话就被挂断。
我转身看了一眼父亲的房间,门虚掩着,窗外天刚蒙蒙亮,楼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有人正上来,带着金属敲击声。
我在鞋柜里藏好U盘,站在原地,听着门铃一声接一声响起。
然后,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
音透过门缝传来,语气平静,字字清晰:“我妹妹,她杀了人。”
2 她说我承认了我没喊冤,也没挣扎。
门打开的那一刻,我看到两个穿便衣的男人,一高一矮,身后是楼道昏黄的灯光和邻居探头的脸。
“周然女士?
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,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调查。”
高个那位出示了证件,语气礼貌却无转圜余地。
我点头,没问为什么。
因为我知道为什么。
穿鞋、穿外套、锁门,全程我像是自动程序。
唯一一次停顿,是我看了一眼客厅角落的那扇木柜门——里面藏着我早上才刚塞进去的U盘。
我没有回头看第二眼。
车上没人说话,车窗倒映出我苍白的脸。
我手指交握,手心里全是冷汗,双腿发麻。
一个小时后,我坐在了审讯室。
白墙,摄像头,一张桌,两把椅子。
椅子是带铁环的,我坐下时,听见一声“咔哒”。
“放轻松。”
那位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刑警走进来,身后关门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“我是刑侦二队的李征,这不是正式审讯,只是协查。”
他坐下,翻了翻手里的资料,“你认识沈也?”
我点头。
“你们的关系?”
“曾经交往过。”
“最后一次联系?”
“三年前。”
我顿了顿,“他失联了。”
李征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:“你知道他死了吗?”
“我今天早上才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我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U盘。
“你在案发时间,也就是四天前的凌晨一点零三分,出现在案发地点——中海新城地下停车场的C区。
请问你在那里做什么?”
“我不在。”
我说。
他抬起眼,语气依旧平静:“监控里有人长得很像你,穿着你这种白T牛仔裤,留着跟你一模一样的短发,还带着你前男友的钥匙扣挂件。
你确定那不是你?”
我咬紧牙:“我没有钥匙扣。”
“你那天晚上在哪里?”
“夜班。
便利店。”
“你们店的监控坏了三天,你知道吧?”
我没吭声。
他递过来一份材料,是便利店店长写的证词:“店内监控因线路老化断电,员工周然具体出勤时间无记录。”
我看着那张纸,突然意识到,所有能帮我作证的东西,在那一刻都失效了。
“你姐姐是沈青,对吧?”
我一愣
,点头。
“她已经来过了。”
李征语气不变,“她说你承认了,是你约沈也见面,是你们起了冲突。”
我猛地抬头:“我没有。”
“她说你说了。”
“我根本没和她说过话!”
我几乎是喊出来的。
“她说你情绪不稳定,说你前几天一直在提‘过去’和‘沈也’,她担心你精神状态有问题,怕你做出什么极端行为。”
我脑子炸开一样地疼。
沈青说我承认了?
她是我姐。
是我从小到大,唯一的亲人。
她怎么会——“有没有什么你可以提供的证明材料?”
李征看着我,“不然你现在的状态,我们只能先做初步监禁处理。”
我紧紧握着拳头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我不能被收押。
父亲还在家里,没人照顾;我一旦进去,那枚U盘就再也没人知道它的存在了。
“给我时间。”
我压下情绪,“我能找出证据。”
“你最多还有三天。”
李征站起身,“三天内,如果没有你不在场的有效证据,检察机关将会立案。”
他走出去的那一刻,我的身体才慢慢从铁椅上软下来。
屋子里静得出奇,只有墙角摄像头的小红灯在闪烁。
三天。
我脑子飞快地过了一遍自己能动用的所有人脉:便利店的同事、楼下监控、手机定位、外卖订单……全都不够力。
我想到了一个人。
沈也的老朋友,也是我曾经的大学同学,新闻专业,现在在做独立调查记者。
他叫何闻。
我拨通他的号码,电话响了七声才被接起。
“喂?”
他的声音沙哑,像是刚醒。
我开口的声音哽住了,过了两秒才说出一句:“我想问你,沈也是不是死了。”
对面沉默了很久。
“你……终于打来了。”
我一惊:“你知道?”
“他出事前一天晚上联系过我,说他查到一些东西,让我把他备份的东西存起来。”
何闻顿了顿,“但我没来得及见他。
你在哪里?”
“我在公安局。”
“你被抓了?”
我点头,眼泪从眼角掉下来,没人看见。
“你听着,”他语气变得沉下去,“你现在不能慌。
他留的东西在我这,只不过你得亲自来看。
别告诉任何人,连你姐姐也不行。”
我看着桌面上的案件资料,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。
“她已经告诉警方,我承认了是我杀的他。”
我说。
电话那
头,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然后何闻低声说了一句:“周然,你姐才是把你送进地狱的人。”
3 她不想让我活着出去我出了看守所不到两个小时,天就变了。
何闻在市郊见我,地点是一个废弃报社楼顶。
他说那里没有摄像头,也没人会监听我们的对话。
我骑着共享电动车去了。
他穿着黑T,戴鸭舌帽,跟三年前比显得瘦了很多,眼神却比以前更锐利。
他没多说废话,直接把一个旧硬盘放到我手里。
“这是沈也托我保的东西。”
他说,“出事那天,他发过来一段备份,只有不到一分钟,我一直没敢点开。”
我接过硬盘,感觉手心都是冰的。
“他为什么找你?
你们很久没联系了。”
“他说他查到了一些高层内幕,和你姐姐所在的公司有关。”
我盯着他: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。”
何闻点头,“他说他怀疑你姐姐卷入了某个洗钱计划,内部有人正想把锅甩出去,需要一个死者和一个合适的替罪羊。”
我手指攥紧。
“他说,如果他出事了,让我第一时间告诉你,不要相信任何人,尤其是——沈青。”
我听完,整个后背都是冷的。
“你相信他说的?”
“我不确定。”
他低声道,“但我知道他不是疯子,他有东西。
那天晚上他本打算去找你,但有人先一步找到他了。”
我抬头看他:“你知道是谁?”
“沈青。”
他声音一顿,“或者说,是她手底下那几个人。”
风吹过楼顶,纸屑在空中飘了一地。
我没有说话,只是低头把硬盘紧紧抱在怀里。
回到家时,已经是晚上八点。
我推开门的一瞬间,隐隐觉得空气里有点不对。
家里很安静,父亲卧室的门关着。
我习惯性走过去看了一眼,推门时却发现——他不在床上。
床单皱巴巴的,呼吸机的管子被拔下来,插头也掉在地上,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。
上面只有一句话:“我们已经带他去做全面检查,请你配合调查。”
落款没有名字,也没有单位。
我站在原地,手脚发冷。
电话拨给主治医生,对方含糊其辞,说医院并未安排转诊,也没有任何人提出带走我父亲。
“那他现在在哪儿?”
“……我们也在查。”
我挂了电话,脑子嗡嗡作响。
<有人动了他。
不是
警方,也不是医生,是沈青。
我冲进卧室,打开柜门,翻出那枚U盘——还在。
但插上电脑时,我才发现:文件夹的权限被更改,许多视频都提示“已损坏”或“文件缺失”。
我握着鼠标,手在发抖。
我以为我躲过了最坏的部分,但事实是,她根本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。
我忽然意识到,沈青从来不是在阻止我查案,她是在消灭我存在的所有证据。
我重新拨通李征的电话,没人接。
信息也不回。
我开始联系所有可能留下我出勤证据的人,包括便利店老板、邻居、楼下快递站的保安,但他们的态度都很一致——含糊、回避、不合作。
便利店老板甚至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,半小时后发来一句:“别再联系我。”
我瘫坐在地板上,看着天花板,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从身体最深处涌上来。
我不是什么天才,也不是英雄。
我只是个在城市里挣扎求生的普通人。
可偏偏有人选中了我,让我成为牺牲品。
我脑子乱成一团,直到电脑屏幕跳出一个提示框:“是否恢复自动备份?”
我一怔,点了“是”。
一分钟后,一个临时缓存文件夹出现。
里面是U盘里原始监控的自动预览图,每张都带有时间戳。
那张我印象最深的停车场画面,在这个文件夹里也有。
只是和之前看到的不同——那人穿着白色运动鞋,的确和我一样的风衣、发型,可走路的姿势、身形线条,不是我。
我放大图片,画质很糊,但我盯着屏幕,看到了一个细节:她戴着耳钉。
那不是我。
那是沈青。
我全身的血一下倒涌到头顶,指尖冰冷。
我突然明白了,她为什么要提前把我拉进局里,为什么要和警方说我“承认了”,为什么连我父亲都能被她悄无声息地带走。
不是为了杀我,而是为了彻底抹掉我。
接下来的三天,我每晚都睡在沙发上,电脑不关,文件加密,用冗余备份保存到多个邮箱。
第三天清晨,我醒来时听见楼上传来响声。
有车门关上的声音,还有高跟鞋踏在楼道的回响。
我推开窗户,看到楼下站着一个穿黑风衣的女人,手里提着什么。
我看不清她的脸。
但她一抬头,我就认出来了——那是沈青。
她朝我轻轻笑了笑。
仿佛刚刚送走什么,或刚
刚埋下了什么。
4 她不是我姐沈青站在楼下,抬头看我的表情,像是在看一件早就该处理掉的废物。
我站在窗边没动,死死盯着她。
她的风衣干净、整齐,妆容精致,没有一点手忙脚乱的痕迹,就像她不是刚从谁的世界里抹去一段重要记忆,而是从容赴一场例会。
她没有上来。
只是在原地停留了一分钟,然后打开车门,坐进驾驶座,缓缓离开。
车尾灯消失在转角后,我才转身冲下楼。
楼下空无一人,连车辙印都被雨水冲淡了。
我站在马路边,脚边是一点未干的湿泥,里面插着半根熟悉的拐杖残片——我父亲的。
我拨了十几个电话,无人接听。
我最后拨通的是市中心一家私人康养机构的前台。
报上父亲的名字后,对方迟疑了一下,说:“今天早上确实有病人刚送来,情况比较危急,由沈青女士全权签字入院。”
“我可以见他吗?”
我问。
“恐怕不行,重症病区只能家属一人探视,目前已经登记了授权人。”
“他是我父亲!”
“对不起,系统显示唯一授权联系人是沈青。”
电话挂断那一刻,我才彻底意识到,沈青不是要栽赃我,她要接管我。
她已经开始一点点切断我的所有社会关系——便利店工作、邻里口碑、警察眼中的形象,现在,连我和父亲最后的联系也被她夺走。
我不再犹豫,打车去找何闻。
路上,我把缓存文件里那张关键监控截图发给他。
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说:“你过来,我给你看点东西。”
他住在市区东侧一个废旧小公寓楼里,整栋楼像随时会塌,楼道堆着发霉的旧报纸。
屋内摆着四五台电脑,墙上贴着几张调查流程图。
他递给我一个硬壳文件袋,说:“这是沈也死前整理的线索原始文稿。
他猜到他活不久了,所以将备份和初稿分开处理。”
我打开文件袋,第一页就是公司架构图,顶层写着“天元资本”,而沈青的名字,赫然出现在法律部副主任一栏。
“她什么时候升职的?”
我问。
“去年。”
何闻回答,“她手里不仅有资金操作权限,还有几个海外账户的明细。
沈也发现这些账户涉嫌境外非法转移,他给你发U盘之前,正准备公开举报。”
“那她为什么不对他直接
动手,而是拉我下水?”
“因为你比他更方便处理。”
何闻语气冷静,“你没有稳定社交关系,低收入,无背景,警方查你容易,查她难。”
我闭上眼睛,心口钝痛得厉害。
我以前总觉得沈青再冷漠,也不至于害我性命。
她是姐姐,是我在这个城市最后一个能称得上“家”的人。
现在我才明白,我们不是姐妹。
我们是对手。
我开始整理线索,把我所能接触到的一切证据逐一备份,制作逻辑图,记录时间线。
我甚至注册了几个新的社交账号,打算匿名把这些东西发布出去。
何闻拦住我:“你不能这么做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没有公信力,也没有话语权。
你发出去,网友只会觉得你是个精神不稳定的女人在胡言乱语。”
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
“打舆论战。”
他递给我一个手机,“从她身边的人下手。”
我接过手机,里面是沈青的朋友圈截屏、日常活动记录,还有她最近频繁出入的一家美容诊所监控画面。
“她的生活在维护一个人设:冷静、专业、完美无瑕。”
“只要你打破这个人设,第一块裂缝就出来了。”
我照他说的做,先匿名发了一段沈青和疑似公司高层在酒局上的亲密视频,并配上“女副主任上位之路真干净?”
的标题,三小时内转发破万。
晚上十一点,我收到一条陌生短信:“你想死得更快吗?”
没有署名。
我没回,转身把所有资料做了一个快照发给何闻。
第二天,公司发布通报:沈青因个人原因暂时停职接受调查。
我没有高兴,反而更慌。
一个处心积虑想毁掉你的人,从来不会因为一点挫败就放弃。
她停职的背后,要么是她主动撤退,要么是要发起更狠的反扑。
我刚关掉电脑,门铃响了。
我看了一眼时间,凌晨两点一刻。
我走到门前,没开。
隔着猫眼,只看到楼道里站着一个穿快递服的男人,脸藏在帽檐下。
他敲了两下门,说:“有您的签收件。”
“我没订东西。”
“是别人转给您的。”
他说。
我没开门。
他却把东西放在门口,转身离开。
等他走远,我才打开门,小心捡起那个牛皮纸袋。
袋子里,是一张照片。
沈也,倒在地上,血泊之中。
而站在他身旁蹲下的人,脸正对着镜头。
沈青。
表情平静,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照片背后写着一句话:“她没打算让你活着。”
5 她想让我死得体面点我把照片在指尖搓了又搓,纸面有些毛糙,像是从复印机仓促打印出来的低清画质。
但即便再模糊,我也能一眼认出那张脸。
沈青蹲在地上,手搭在沈也的胸口上,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心跳。
可她的眼神,是冷的。
没有一丝惊慌、恐惧、震惊,甚至连一点点“意外”都没有。
她看起来像是在验货。
我重新把照片装回纸袋,拎进屋里,反锁门,上了三道安全栓。
之后的整晚我没再睡,坐在电脑前,一帧一帧对照监控截图、照片细节,企图找出破绽。
可我越看,越觉得这不是陷害,这是告知。
她已经不打算继续藏了。
她是在告诉我:“我做了,你能怎样?”
早上七点,何闻发来一条短信:“沈青的停职申请已被驳回,公司宣布支持她维权,将对恶意造谣追责。”
我没回。
只是关掉了手机。
这一局,她重新压回来,并且狠狠补了一刀。
我这边的账户被冻结了。
便利店老板向我发送了解除劳动关系函,理由是“严重影响公司声誉”。
房东发来搬离通知,说房子要出售,让我三日内搬走。
我爸的病情——我从医院朋友那边得知,已经转进封闭病房,所有病历都被标记为“私密级”,只有沈青一个人有探视权。
这不是打压,这是全面收网。
我搬出了出租屋,带着硬盘、电脑和两套换洗衣物,借住到何闻那里。
那天晚上他把我带去见了一个人。
一个女人,三十多岁,前检察院书记员,因举报被迫离职,如今靠做案件咨询维生。
她看完资料,盯着我看了很久:“你想赢?”
我点头。
“你不可能赢。”
她语气平静,“法律需要证据,而你没有她亲手作案的直接证据。
你现在拥有的所有东西,顶多能说明你有合理怀疑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打感情,打情绪,打网络舆论。
你不需要所有人相信你,只需要一部分人开始质疑她。”
我苦笑:“她比我有钱、有资源、有形象,我说的话没人信。”
“所以你得说出别人不敢说的那部分。”
她把一张纸推到我面前,上面是沈青高中时期的案底——她曾因校园霸凌
差点被处分,受害者是一名女生,当时患有抑郁症。
我看着那名字,眼前一阵恍惚。
那是我初中同学,我记得她。
高一时她突然转学,说是家里搬走了。
没想到是被逼的。
“她一直在清洗自己的履历,这事从来没对外提过。”
那女人说,“如果你能找到那名受害人,哪怕录下她的一句话,你的筹码就翻倍。”
我花了两天时间,查到那个女孩现在在云南某个县城教小学。
我坐了近十个小时的绿皮火车,下车时天刚擦黑。
那女孩见到我时已经是夜里八点,我们坐在一个旧茶馆里,她穿着白衬衫,头发扎得一丝不乱,眼神却有些回避。
“你是……周然?”
“是。
我来找你,是因为沈青。”
她咬着唇,没说话。
“那年发生的事,我现在才知道。
对不起。”
她摇头: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:“你愿意为她作证吗?
哪怕一句话,只要你肯说。”
她沉默了很久,最后只是轻声说:“我能不能不再提这件事了?
我终于才从里面爬出来。”
我没有强求,拿起包准备离开。
她却突然伸手拉住我,手掌有些冰:“你要是撑不住,就离开,真的。
像她那样的人,不会允许别人从她手下活着出去。”
我转身点头,走出茶馆时,外面正下雨,冷得我打了个哆嗦。
回到市里,我刚打开门,一封信从门缝里飘了进来。
信封没有署名,没有邮戳,只写着四个字:“周然亲启。”
我撕开来,里面是一张照片,是我和父亲的合影,被人从中间撕开,只留下我一人站在阳光下,旁边空空如也。
照片背面贴着一张薄薄的病例通知单:“患者于昨日下午15:27突发心源性休克,现已转入深度昏迷状态。”
时间是我在云南火车上接不到信号的那段。
那一刻我才明白,她在等我走远,然后动手。
她没打算让我死得轰烈,而是慢慢毁我,让我看着所有亲人、关系、声誉、清白,一点点在眼前崩塌,像是给我安排了一场“体面”的死亡。
我拿出剪刀,把照片剪得粉碎,一片片扔进马桶,看着它们在水中旋转、沉下去,直到消失不见。
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:“沈青,你想让我死,我就偏不。”
“你
想让我体面地死,我就脏着活。”
6 我不陪她演了沈青对我的安排,缜密得像写剧本。
她不是要我立即崩溃,她是要我在众目睽睽之下、在法律和道德的层层审判里慢慢垮掉,直到所有人都相信我是那个彻底疯掉的人,是那个杀人却还妄图自证清白的怪物。
我不配活下去,是她给我写的结尾。
可我不陪她演了。
我开始反写这份剧本,从结尾往前。
第一步,是我在网络上的“复生”。
我拿出早前备份的所有资料,匿名注册了一个全新的社交账号,定位香港,头像是一只被撕裂的白色面具。
我不是以“受害者”的身份出现,而是以知情者。
我说沈青曾作为未成年参与一桩校园霸凌案,受害者至今患有焦虑障碍;我说沈青进入天元资本后与某位高层有不明经济往来;我说沈青曾经用妹妹身份注册公司下属虚拟户头,用以转移赃款。
我不提“我是谁”,不提“证据从哪来”。
我只说:“等法庭。”
不到两个小时,帖子转发量破万。
天元资本立刻发布声明,称所有“不实爆料”已报送网络安全部门,将采取法律手段维权。
沈青也在半小时后更新微博:“欢迎有关部门查证事实。
我问心无愧。”
她发这条的时候,是下午三点。
而就在同一时间,我走进了市中院递交了自诉申请,控告沈青涉嫌诬陷、伪造证据、故意伤害。
接待我的,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法官,她看完资料,盯着我看了十几秒,问:“你确定你要走这一步?”
“我确定。”
“你有没有意识到,一旦立案,你将与她彻底撕破,你所有隐私都将暴露于人前,而她,有一整个律师团队。”
“我不怕。”
“你没有录音、没有视频,所有东西都是你自述。”
“我有证人。”
我低声说,“一个不怕死的人。”
她点点头,接过我手中的那份厚厚文件,在封皮上盖下一个章。
“自诉登记,正式生效。”
走出法院那一刻,阳光正好,秋风吹在脸上有些凉,但我的背脊是直的,步伐也前所未有的稳。
何闻在法院外等我,他抽了根烟,看着我笑了一下:“你真打算跟她死磕到底?”
“她想把我从活人里抹掉,我凭什么成全她?”
我说,“她用了那么多时间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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