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替身的真相周然李征后续+完结

一点儿意思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我是在凌晨三点,被敲门声惊醒的。不是邻居,不是外卖,不是警察。而是命运,它拎着一封错寄的快递,在我人生最疲惫的时候,推开了门。1她说我杀了他我值完夜班回来,天还没亮。楼道昏暗,灯泡一闪一闪地像有人正盯着我。门口的快递箱里有一封信,写着我的名字,字迹陌生。没有快递单,也没有投递记录。我起初以为是谁恶作剧,拆开后,却掉出一个贴着红色标签的U盘,上面贴着一句手写字条:“别相信任何人。”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。房间静得出奇,父亲还在卧室的病床上沉睡,呼吸机发出均匀的声音。我把门反锁三道,拔掉路由器,把U盘插进旧笔记本电脑。屏幕上弹出一个视频文件:日期是三天前的深夜,画面模糊,是地下车库的监控录像。一个男人倒在地上,胸口血流如注,镜头晃动间,我...

主角:周然李征   更新:2025-06-03 17:1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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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然李征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替身的真相周然李征后续+完结》,由网络作家“一点儿意思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是在凌晨三点,被敲门声惊醒的。不是邻居,不是外卖,不是警察。而是命运,它拎着一封错寄的快递,在我人生最疲惫的时候,推开了门。1她说我杀了他我值完夜班回来,天还没亮。楼道昏暗,灯泡一闪一闪地像有人正盯着我。门口的快递箱里有一封信,写着我的名字,字迹陌生。没有快递单,也没有投递记录。我起初以为是谁恶作剧,拆开后,却掉出一个贴着红色标签的U盘,上面贴着一句手写字条:“别相信任何人。”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。房间静得出奇,父亲还在卧室的病床上沉睡,呼吸机发出均匀的声音。我把门反锁三道,拔掉路由器,把U盘插进旧笔记本电脑。屏幕上弹出一个视频文件:日期是三天前的深夜,画面模糊,是地下车库的监控录像。一个男人倒在地上,胸口血流如注,镜头晃动间,我...

《替身的真相周然李征后续+完结》精彩片段

我是在凌晨三点,被敲门声惊醒的。

不是邻居,不是外卖,不是警察。

而是命运,它拎着一封错寄的快递,在我人生最疲惫的时候,推开了门。

1 她说我杀了他我值完夜班回来,天还没亮。

楼道昏暗,灯泡一闪一闪地像有人正盯着我。

门口的快递箱里有一封信,写着我的名字,字迹陌生。

没有快递单,也没有投递记录。

我起初以为是谁恶作剧,拆开后,却掉出一个贴着红色标签的U盘,上面贴着一句手写字条:“别相信任何人。”

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。

房间静得出奇,父亲还在卧室的病床上沉睡,呼吸机发出均匀的声音。

我把门反锁三道,拔掉路由器,把U盘插进旧笔记本电脑。

屏幕上弹出一个视频文件:日期是三天前的深夜,画面模糊,是地下车库的监控录像。

一个男人倒在地上,胸口血流如注,镜头晃动间,我看到他脸侧的那枚耳钉——是沈也的。

我看过无数遍他的照片,十七岁到二十二岁,五年爱情,最后一次见面,是三年前他突然失联,留下一句“别等我了”。

我以为他去了国外。

可现在,他死在视频里。

镜头摇晃间,有人蹲下检查他的鼻息,那人穿着白色运动鞋,黑色风衣,扎着马尾。

我看到她的侧脸时,全身一凉。

那是我姐姐,沈青。

视频结束时的时间戳是00:43。

文件夹里还有一份照片压缩包,照片像是偷拍的,每一张都清晰地拍下了我出现在他死亡前后的各个路段、角落。

最致命的一张,是他倒下的照片上,我的影子出现在墙壁上。

我大脑一阵发胀,呼吸变得极其困难。

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淌,我本能地去找手机报警,却看见屏幕上亮着未接来电,是一个陌生座机号。

接通之后,电话那头传来一句男声——冷静、克制、仿佛事先演练过:“您好,市公安局刑侦大队,请您立刻配合调查一起命案,嫌疑人,是您本人。”

我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,电话就被挂断。

我转身看了一眼父亲的房间,门虚掩着,窗外天刚蒙蒙亮,楼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
有人正上来,带着金属敲击声。

我在鞋柜里藏好U盘,站在原地,听着门铃一声接一声响起。

然后,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
音透过门缝传来,语气平静,字字清晰:“我妹妹,她杀了人。”

2 她说我承认了我没喊冤,也没挣扎。

门打开的那一刻,我看到两个穿便衣的男人,一高一矮,身后是楼道昏黄的灯光和邻居探头的脸。

“周然女士?

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,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调查。”

高个那位出示了证件,语气礼貌却无转圜余地。

我点头,没问为什么。

因为我知道为什么。

穿鞋、穿外套、锁门,全程我像是自动程序。

唯一一次停顿,是我看了一眼客厅角落的那扇木柜门——里面藏着我早上才刚塞进去的U盘。

我没有回头看第二眼。

车上没人说话,车窗倒映出我苍白的脸。

我手指交握,手心里全是冷汗,双腿发麻。

一个小时后,我坐在了审讯室。

白墙,摄像头,一张桌,两把椅子。

椅子是带铁环的,我坐下时,听见一声“咔哒”。

“放轻松。”

那位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刑警走进来,身后关门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
“我是刑侦二队的李征,这不是正式审讯,只是协查。”

他坐下,翻了翻手里的资料,“你认识沈也?”

我点头。

“你们的关系?”

“曾经交往过。”

“最后一次联系?”

“三年前。”

我顿了顿,“他失联了。”

李征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:“你知道他死了吗?”

“我今天早上才知道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我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U盘。

“你在案发时间,也就是四天前的凌晨一点零三分,出现在案发地点——中海新城地下停车场的C区。

请问你在那里做什么?”

“我不在。”

我说。

他抬起眼,语气依旧平静:“监控里有人长得很像你,穿着你这种白T牛仔裤,留着跟你一模一样的短发,还带着你前男友的钥匙扣挂件。

你确定那不是你?”

我咬紧牙:“我没有钥匙扣。”

“你那天晚上在哪里?”

“夜班。

便利店。”

“你们店的监控坏了三天,你知道吧?”

我没吭声。

他递过来一份材料,是便利店店长写的证词:“店内监控因线路老化断电,员工周然具体出勤时间无记录。”

我看着那张纸,突然意识到,所有能帮我作证的东西,在那一刻都失效了。

“你姐姐是沈青,对吧?”

我一愣
,点头。

“她已经来过了。”

李征语气不变,“她说你承认了,是你约沈也见面,是你们起了冲突。”

我猛地抬头:“我没有。”

“她说你说了。”

“我根本没和她说过话!”

我几乎是喊出来的。

“她说你情绪不稳定,说你前几天一直在提‘过去’和‘沈也’,她担心你精神状态有问题,怕你做出什么极端行为。”

我脑子炸开一样地疼。

沈青说我承认了?

她是我姐。

是我从小到大,唯一的亲人。

她怎么会——“有没有什么你可以提供的证明材料?”

李征看着我,“不然你现在的状态,我们只能先做初步监禁处理。”

我紧紧握着拳头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我不能被收押。

父亲还在家里,没人照顾;我一旦进去,那枚U盘就再也没人知道它的存在了。

“给我时间。”

我压下情绪,“我能找出证据。”

“你最多还有三天。”

李征站起身,“三天内,如果没有你不在场的有效证据,检察机关将会立案。”

他走出去的那一刻,我的身体才慢慢从铁椅上软下来。

屋子里静得出奇,只有墙角摄像头的小红灯在闪烁。

三天。

我脑子飞快地过了一遍自己能动用的所有人脉:便利店的同事、楼下监控、手机定位、外卖订单……全都不够力。

我想到了一个人。

沈也的老朋友,也是我曾经的大学同学,新闻专业,现在在做独立调查记者。

他叫何闻。

我拨通他的号码,电话响了七声才被接起。

“喂?”

他的声音沙哑,像是刚醒。

我开口的声音哽住了,过了两秒才说出一句:“我想问你,沈也是不是死了。”

对面沉默了很久。

“你……终于打来了。”

我一惊:“你知道?”

“他出事前一天晚上联系过我,说他查到一些东西,让我把他备份的东西存起来。”

何闻顿了顿,“但我没来得及见他。

你在哪里?”

“我在公安局。”

“你被抓了?”

我点头,眼泪从眼角掉下来,没人看见。

“你听着,”他语气变得沉下去,“你现在不能慌。

他留的东西在我这,只不过你得亲自来看。

别告诉任何人,连你姐姐也不行。”

我看着桌面上的案件资料,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。

“她已经告诉警方,我承认了是我杀的他。”

我说。

电话那
头,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
然后何闻低声说了一句:“周然,你姐才是把你送进地狱的人。”

3 她不想让我活着出去我出了看守所不到两个小时,天就变了。

何闻在市郊见我,地点是一个废弃报社楼顶。

他说那里没有摄像头,也没人会监听我们的对话。

我骑着共享电动车去了。

他穿着黑T,戴鸭舌帽,跟三年前比显得瘦了很多,眼神却比以前更锐利。

他没多说废话,直接把一个旧硬盘放到我手里。

“这是沈也托我保的东西。”

他说,“出事那天,他发过来一段备份,只有不到一分钟,我一直没敢点开。”

我接过硬盘,感觉手心都是冰的。

“他为什么找你?

你们很久没联系了。”

“他说他查到了一些高层内幕,和你姐姐所在的公司有关。”

我盯着他:“你确定?”

“确定。”

何闻点头,“他说他怀疑你姐姐卷入了某个洗钱计划,内部有人正想把锅甩出去,需要一个死者和一个合适的替罪羊。”

我手指攥紧。

“他说,如果他出事了,让我第一时间告诉你,不要相信任何人,尤其是——沈青。”

我听完,整个后背都是冷的。

“你相信他说的?”

“我不确定。”

他低声道,“但我知道他不是疯子,他有东西。

那天晚上他本打算去找你,但有人先一步找到他了。”

我抬头看他:“你知道是谁?”

“沈青。”

他声音一顿,“或者说,是她手底下那几个人。”

风吹过楼顶,纸屑在空中飘了一地。

我没有说话,只是低头把硬盘紧紧抱在怀里。

回到家时,已经是晚上八点。

我推开门的一瞬间,隐隐觉得空气里有点不对。

家里很安静,父亲卧室的门关着。

我习惯性走过去看了一眼,推门时却发现——他不在床上。

床单皱巴巴的,呼吸机的管子被拔下来,插头也掉在地上,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。

上面只有一句话:“我们已经带他去做全面检查,请你配合调查。”

落款没有名字,也没有单位。

我站在原地,手脚发冷。

电话拨给主治医生,对方含糊其辞,说医院并未安排转诊,也没有任何人提出带走我父亲。

“那他现在在哪儿?”

“……我们也在查。”

我挂了电话,脑子嗡嗡作响。

<有人动了他。

不是
警方,也不是医生,是沈青。

我冲进卧室,打开柜门,翻出那枚U盘——还在。

但插上电脑时,我才发现:文件夹的权限被更改,许多视频都提示“已损坏”或“文件缺失”。

我握着鼠标,手在发抖。

我以为我躲过了最坏的部分,但事实是,她根本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。

我忽然意识到,沈青从来不是在阻止我查案,她是在消灭我存在的所有证据。

我重新拨通李征的电话,没人接。

信息也不回。

我开始联系所有可能留下我出勤证据的人,包括便利店老板、邻居、楼下快递站的保安,但他们的态度都很一致——含糊、回避、不合作。

便利店老板甚至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,半小时后发来一句:“别再联系我。”

我瘫坐在地板上,看着天花板,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从身体最深处涌上来。

我不是什么天才,也不是英雄。

我只是个在城市里挣扎求生的普通人。

可偏偏有人选中了我,让我成为牺牲品。

我脑子乱成一团,直到电脑屏幕跳出一个提示框:“是否恢复自动备份?”

我一怔,点了“是”。

一分钟后,一个临时缓存文件夹出现。

里面是U盘里原始监控的自动预览图,每张都带有时间戳。

那张我印象最深的停车场画面,在这个文件夹里也有。

只是和之前看到的不同——那人穿着白色运动鞋,的确和我一样的风衣、发型,可走路的姿势、身形线条,不是我。

我放大图片,画质很糊,但我盯着屏幕,看到了一个细节:她戴着耳钉。

那不是我。

那是沈青。

我全身的血一下倒涌到头顶,指尖冰冷。

我突然明白了,她为什么要提前把我拉进局里,为什么要和警方说我“承认了”,为什么连我父亲都能被她悄无声息地带走。

不是为了杀我,而是为了彻底抹掉我。

接下来的三天,我每晚都睡在沙发上,电脑不关,文件加密,用冗余备份保存到多个邮箱。

第三天清晨,我醒来时听见楼上传来响声。

有车门关上的声音,还有高跟鞋踏在楼道的回响。

我推开窗户,看到楼下站着一个穿黑风衣的女人,手里提着什么。

我看不清她的脸。

但她一抬头,我就认出来了——那是沈青。

她朝我轻轻笑了笑。

仿佛刚刚送走什么,或刚
刚埋下了什么。

4 她不是我姐沈青站在楼下,抬头看我的表情,像是在看一件早就该处理掉的废物。

我站在窗边没动,死死盯着她。

她的风衣干净、整齐,妆容精致,没有一点手忙脚乱的痕迹,就像她不是刚从谁的世界里抹去一段重要记忆,而是从容赴一场例会。

她没有上来。

只是在原地停留了一分钟,然后打开车门,坐进驾驶座,缓缓离开。

车尾灯消失在转角后,我才转身冲下楼。

楼下空无一人,连车辙印都被雨水冲淡了。

我站在马路边,脚边是一点未干的湿泥,里面插着半根熟悉的拐杖残片——我父亲的。

我拨了十几个电话,无人接听。

我最后拨通的是市中心一家私人康养机构的前台。

报上父亲的名字后,对方迟疑了一下,说:“今天早上确实有病人刚送来,情况比较危急,由沈青女士全权签字入院。”

“我可以见他吗?”

我问。

“恐怕不行,重症病区只能家属一人探视,目前已经登记了授权人。”

“他是我父亲!”

“对不起,系统显示唯一授权联系人是沈青。”

电话挂断那一刻,我才彻底意识到,沈青不是要栽赃我,她要接管我。

她已经开始一点点切断我的所有社会关系——便利店工作、邻里口碑、警察眼中的形象,现在,连我和父亲最后的联系也被她夺走。

我不再犹豫,打车去找何闻。

路上,我把缓存文件里那张关键监控截图发给他。

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说:“你过来,我给你看点东西。”

他住在市区东侧一个废旧小公寓楼里,整栋楼像随时会塌,楼道堆着发霉的旧报纸。

屋内摆着四五台电脑,墙上贴着几张调查流程图。

他递给我一个硬壳文件袋,说:“这是沈也死前整理的线索原始文稿。

他猜到他活不久了,所以将备份和初稿分开处理。”

我打开文件袋,第一页就是公司架构图,顶层写着“天元资本”,而沈青的名字,赫然出现在法律部副主任一栏。

“她什么时候升职的?”

我问。

“去年。”

何闻回答,“她手里不仅有资金操作权限,还有几个海外账户的明细。

沈也发现这些账户涉嫌境外非法转移,他给你发U盘之前,正准备公开举报。”

“那她为什么不对他直接
动手,而是拉我下水?”

“因为你比他更方便处理。”

何闻语气冷静,“你没有稳定社交关系,低收入,无背景,警方查你容易,查她难。”

我闭上眼睛,心口钝痛得厉害。

我以前总觉得沈青再冷漠,也不至于害我性命。

她是姐姐,是我在这个城市最后一个能称得上“家”的人。

现在我才明白,我们不是姐妹。

我们是对手。

我开始整理线索,把我所能接触到的一切证据逐一备份,制作逻辑图,记录时间线。

我甚至注册了几个新的社交账号,打算匿名把这些东西发布出去。

何闻拦住我:“你不能这么做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你没有公信力,也没有话语权。

你发出去,网友只会觉得你是个精神不稳定的女人在胡言乱语。”

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

“打舆论战。”

他递给我一个手机,“从她身边的人下手。”

我接过手机,里面是沈青的朋友圈截屏、日常活动记录,还有她最近频繁出入的一家美容诊所监控画面。

“她的生活在维护一个人设:冷静、专业、完美无瑕。”

“只要你打破这个人设,第一块裂缝就出来了。”

我照他说的做,先匿名发了一段沈青和疑似公司高层在酒局上的亲密视频,并配上“女副主任上位之路真干净?”

的标题,三小时内转发破万。

晚上十一点,我收到一条陌生短信:“你想死得更快吗?”

没有署名。

我没回,转身把所有资料做了一个快照发给何闻。

第二天,公司发布通报:沈青因个人原因暂时停职接受调查。

我没有高兴,反而更慌。

一个处心积虑想毁掉你的人,从来不会因为一点挫败就放弃。

她停职的背后,要么是她主动撤退,要么是要发起更狠的反扑。

我刚关掉电脑,门铃响了。

我看了一眼时间,凌晨两点一刻。

我走到门前,没开。

隔着猫眼,只看到楼道里站着一个穿快递服的男人,脸藏在帽檐下。

他敲了两下门,说:“有您的签收件。”

“我没订东西。”

“是别人转给您的。”

他说。

我没开门。

他却把东西放在门口,转身离开。

等他走远,我才打开门,小心捡起那个牛皮纸袋。

袋子里,是一张照片。

沈也,倒在地上,血泊之中。

而站在他身旁蹲下的人,脸正对着镜头。


沈青。

表情平静,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
照片背后写着一句话:“她没打算让你活着。”

5 她想让我死得体面点我把照片在指尖搓了又搓,纸面有些毛糙,像是从复印机仓促打印出来的低清画质。

但即便再模糊,我也能一眼认出那张脸。

沈青蹲在地上,手搭在沈也的胸口上,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心跳。

可她的眼神,是冷的。

没有一丝惊慌、恐惧、震惊,甚至连一点点“意外”都没有。

她看起来像是在验货。

我重新把照片装回纸袋,拎进屋里,反锁门,上了三道安全栓。

之后的整晚我没再睡,坐在电脑前,一帧一帧对照监控截图、照片细节,企图找出破绽。

可我越看,越觉得这不是陷害,这是告知。

她已经不打算继续藏了。

她是在告诉我:“我做了,你能怎样?”

早上七点,何闻发来一条短信:“沈青的停职申请已被驳回,公司宣布支持她维权,将对恶意造谣追责。”

我没回。

只是关掉了手机。

这一局,她重新压回来,并且狠狠补了一刀。

我这边的账户被冻结了。

便利店老板向我发送了解除劳动关系函,理由是“严重影响公司声誉”。

房东发来搬离通知,说房子要出售,让我三日内搬走。

我爸的病情——我从医院朋友那边得知,已经转进封闭病房,所有病历都被标记为“私密级”,只有沈青一个人有探视权。

这不是打压,这是全面收网。

我搬出了出租屋,带着硬盘、电脑和两套换洗衣物,借住到何闻那里。

那天晚上他把我带去见了一个人。

一个女人,三十多岁,前检察院书记员,因举报被迫离职,如今靠做案件咨询维生。

她看完资料,盯着我看了很久:“你想赢?”

我点头。

“你不可能赢。”

她语气平静,“法律需要证据,而你没有她亲手作案的直接证据。

你现在拥有的所有东西,顶多能说明你有合理怀疑。”

“那怎么办?”

“打感情,打情绪,打网络舆论。

你不需要所有人相信你,只需要一部分人开始质疑她。”

我苦笑:“她比我有钱、有资源、有形象,我说的话没人信。”

“所以你得说出别人不敢说的那部分。”

她把一张纸推到我面前,上面是沈青高中时期的案底——她曾因校园霸凌
差点被处分,受害者是一名女生,当时患有抑郁症。

我看着那名字,眼前一阵恍惚。

那是我初中同学,我记得她。

高一时她突然转学,说是家里搬走了。

没想到是被逼的。

“她一直在清洗自己的履历,这事从来没对外提过。”

那女人说,“如果你能找到那名受害人,哪怕录下她的一句话,你的筹码就翻倍。”

我花了两天时间,查到那个女孩现在在云南某个县城教小学。

我坐了近十个小时的绿皮火车,下车时天刚擦黑。

那女孩见到我时已经是夜里八点,我们坐在一个旧茶馆里,她穿着白衬衫,头发扎得一丝不乱,眼神却有些回避。

“你是……周然?”

“是。

我来找你,是因为沈青。”

她咬着唇,没说话。

“那年发生的事,我现在才知道。

对不起。”

她摇头: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:“你愿意为她作证吗?

哪怕一句话,只要你肯说。”

她沉默了很久,最后只是轻声说:“我能不能不再提这件事了?

我终于才从里面爬出来。”

我没有强求,拿起包准备离开。

她却突然伸手拉住我,手掌有些冰:“你要是撑不住,就离开,真的。

像她那样的人,不会允许别人从她手下活着出去。”

我转身点头,走出茶馆时,外面正下雨,冷得我打了个哆嗦。

回到市里,我刚打开门,一封信从门缝里飘了进来。

信封没有署名,没有邮戳,只写着四个字:“周然亲启。”

我撕开来,里面是一张照片,是我和父亲的合影,被人从中间撕开,只留下我一人站在阳光下,旁边空空如也。

照片背面贴着一张薄薄的病例通知单:“患者于昨日下午15:27突发心源性休克,现已转入深度昏迷状态。”

时间是我在云南火车上接不到信号的那段。

那一刻我才明白,她在等我走远,然后动手。

她没打算让我死得轰烈,而是慢慢毁我,让我看着所有亲人、关系、声誉、清白,一点点在眼前崩塌,像是给我安排了一场“体面”的死亡。

我拿出剪刀,把照片剪得粉碎,一片片扔进马桶,看着它们在水中旋转、沉下去,直到消失不见。

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:“沈青,你想让我死,我就偏不。”

“你
想让我体面地死,我就脏着活。”

6 我不陪她演了沈青对我的安排,缜密得像写剧本。

她不是要我立即崩溃,她是要我在众目睽睽之下、在法律和道德的层层审判里慢慢垮掉,直到所有人都相信我是那个彻底疯掉的人,是那个杀人却还妄图自证清白的怪物。

我不配活下去,是她给我写的结尾。

可我不陪她演了。

我开始反写这份剧本,从结尾往前。

第一步,是我在网络上的“复生”。

我拿出早前备份的所有资料,匿名注册了一个全新的社交账号,定位香港,头像是一只被撕裂的白色面具。

我不是以“受害者”的身份出现,而是以知情者。

我说沈青曾作为未成年参与一桩校园霸凌案,受害者至今患有焦虑障碍;我说沈青进入天元资本后与某位高层有不明经济往来;我说沈青曾经用妹妹身份注册公司下属虚拟户头,用以转移赃款。

我不提“我是谁”,不提“证据从哪来”。

我只说:“等法庭。”

不到两个小时,帖子转发量破万。

天元资本立刻发布声明,称所有“不实爆料”已报送网络安全部门,将采取法律手段维权。

沈青也在半小时后更新微博:“欢迎有关部门查证事实。

我问心无愧。”

她发这条的时候,是下午三点。

而就在同一时间,我走进了市中院递交了自诉申请,控告沈青涉嫌诬陷、伪造证据、故意伤害。

接待我的,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法官,她看完资料,盯着我看了十几秒,问:“你确定你要走这一步?”

“我确定。”

“你有没有意识到,一旦立案,你将与她彻底撕破,你所有隐私都将暴露于人前,而她,有一整个律师团队。”

“我不怕。”

“你没有录音、没有视频,所有东西都是你自述。”

“我有证人。”

我低声说,“一个不怕死的人。”

她点点头,接过我手中的那份厚厚文件,在封皮上盖下一个章。

“自诉登记,正式生效。”

走出法院那一刻,阳光正好,秋风吹在脸上有些凉,但我的背脊是直的,步伐也前所未有的稳。

何闻在法院外等我,他抽了根烟,看着我笑了一下:“你真打算跟她死磕到底?”

“她想把我从活人里抹掉,我凭什么成全她?”

我说,“她用了那么多时间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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