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然后何闻低声说了一句:“周然,你姐才是把你送进地狱的人。”
3 她不想让我活着出去我出了看守所不到两个小时,天就变了。
何闻在市郊见我,地点是一个废弃报社楼顶。
他说那里没有摄像头,也没人会监听我们的对话。
我骑着共享电动车去了。
他穿着黑T,戴鸭舌帽,跟三年前比显得瘦了很多,眼神却比以前更锐利。
他没多说废话,直接把一个旧硬盘放到我手里。
“这是沈也托我保的东西。”
他说,“出事那天,他发过来一段备份,只有不到一分钟,我一直没敢点开。”
我接过硬盘,感觉手心都是冰的。
“他为什么找你?
你们很久没联系了。”
“他说他查到了一些高层内幕,和你姐姐所在的公司有关。”
我盯着他: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。”
何闻点头,“他说他怀疑你姐姐卷入了某个洗钱计划,内部有人正想把锅甩出去,需要一个死者和一个合适的替罪羊。”
我手指攥紧。
“他说,如果他出事了,让我第一时间告诉你,不要相信任何人,尤其是——沈青。”
我听完,整个后背都是冷的。
“你相信他说的?”
“我不确定。”
他低声道,“但我知道他不是疯子,他有东西。
那天晚上他本打算去找你,但有人先一步找到他了。”
我抬头看他:“你知道是谁?”
“沈青。”
他声音一顿,“或者说,是她手底下那几个人。”
风吹过楼顶,纸屑在空中飘了一地。
我没有说话,只是低头把硬盘紧紧抱在怀里。
回到家时,已经是晚上八点。
我推开门的一瞬间,隐隐觉得空气里有点不对。
家里很安静,父亲卧室的门关着。
我习惯性走过去看了一眼,推门时却发现——他不在床上。
床单皱巴巴的,呼吸机的管子被拔下来,插头也掉在地上,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。
上面只有一句话:“我们已经带他去做全面检查,请你配合调查。”
落款没有名字,也没有单位。
我站在原地,手脚发冷。
电话拨给主治医生,对方含糊其辞,说医院并未安排转诊,也没有任何人提出带走我父亲。
“那他现在在哪儿?”
“……我们也在查。”
我挂了电话,脑子嗡嗡作响。
<有人动了他。
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