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需要好好调养。
先安心住着,其他的,以后再说。”
流产……这两个字像重锤,再次狠狠砸在苏晚的心上。
她闭上眼,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,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汹涌滑落,迅速洇湿了鬓角和枕头。
不是为自己,是为那个甚至没有机会成型、就被这个冰冷世界无情抹杀的小生命。
李济仁看着她无声的恸哭,没有阻止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
他沉默了片刻,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,放在苏晚的枕边。
那是一个小小的、很旧的布包,上面绣着褪色的花纹。
“苏晚,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,“我知道你心里苦。
但记住,人这一辈子,没有过不去的坎。
你母亲……当年是我的学生,她是个非常有天赋的中医,可惜……”他顿了顿,没有说下去,眼中流露出深切的惋惜,“这包银针,是她留下的。
她说,如果有一天你走投无路,就把这个交给你,让你……给自己扎一针,清醒清醒。”
母亲?
银针?
苏晚挣扎着睁开泪眼,看向枕边那个小小的布包。
尘封的记忆碎片被触动,那个模糊的、总是带着草药清香的温柔身影,似乎又清晰了一点点。
“我……不会……”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。
她对中医,只有童年时零星模糊的印象。
“不会可以学。”
李济仁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我看过你的资料,你大学选修过基础医学,底子还在。
医院资料库里有你母亲当年整理的一些手稿和病例,我让人给你送过来。
养病这段时间,就当……给自己找点事做吧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苏晚那双死寂的、毫无生气的眼睛上,语气加重了几分:“苏晚,活着,不是为了向谁证明什么,更不是为了那些把你踩进泥里的人。
活着,是为了你自己!
想想你母亲,想想你还没走完的路!
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,那正好!
一无所有,才意味着你拥有了从头开始、只为自己而活的自由!
拿起它!”
李济仁伸出手指,点了点那个小小的针包。
“用它扎醒你自己!
别让恨和痛把你拖死在这里!
你母亲的天赋,不该在你这里断绝!”
他的话语,像一把重锤,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,狠狠敲打在苏晚被绝望冰封的心湖上!
活着……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