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轻轻摇晃:“祝明澜,你值得最好的。”
我埋在他胸前,闻着熟悉的沉水香,突然觉得那些流言蜚语都不重要了。
大婚前夜,谢雨薇突然来访。
“恭喜嫂嫂。”
她笑容甜美,眼神却冷,“哦不对,现在该叫二嫂了。”
我让青桃看茶,警惕地问:“有事?”
谢雨薇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:“哥哥让我送来的。”
打开一看,是块血玉玉佩,背面刻着“卿澜“二字。
“哥哥说,这是聘礼的最后一件。”
谢雨薇盯着我的表情,“他十三岁就备下了。”
我胸口发闷。
那时候我们的婚约还在,祝家尚未败落。
“替我谢谢他。”
我强装镇定。
谢雨薇突然压低声音:“你以为他是真心的?
不过是为了报复父亲当年拆散你们。”
我笑了:“那他也太拼了,连爵位都不要。”
“那是因为…”谢雨薇话到嘴边又咽回去,“总之,你好自为之。”
她离开后,我摩挲着玉佩,心中一片澄明。
不管谢砚卿最初出于什么目的,现在的他,我信得过。
五更天,青桃就来帮我梳妆。
“小姐今天真美。”
她边梳头边抹泪。
我看着镜中的自己,凤冠霞帔,明艳不可方物。
原来幸福是藏不住的,会从眼角眉梢溢出来。
远处传来喜乐声,谢砚卿来接亲了。
“快盖盖头!”
青桃手忙脚乱,“姑爷到了!”
我深吸一口气,眼前一片大红。
脚步声渐近,一双有力的手握住我的。
“祝明澜。”
谢砚卿的声音带着笑意,“我来娶你了。”
这一刻,所有的犹豫、恐惧都烟消云散。
我知道,无论前路如何,这个人都会紧紧抓住我的手,死也不放。
“嗯。”
我回握他,“我嫁。”
9喜轿绕着城南转了一大圈,沿途百姓争相围观。
“听说小侯爷为了娶寡嫂,连爵位都不要了!”
“什么寡嫂,那是他原本的未婚妻!”
“瞧这排场,怕是比娶公主还隆重!”
议论声透过轿帘传来,我攥紧手中苹果。
谢砚卿这个疯子,说好的“低调办理“呢?
轿子忽然停下,一阵急促马蹄声接近。
“夫人。”
谢砚卿的声音在轿外响起,“前面就是祝家旧宅了。”
我鼻子一酸。
他还真记得。
轿子缓缓经过旧宅门前,我悄悄掀开盖头一角。
宅子早已易主,但门前那棵老槐树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