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下:“皇上!
此等有违伦常之事…谢爱卿。”
皇上打断他,“令郎与祝氏既无血缘,又非直系姻亲,何来伦常之说?”
老侯爷脸色铁青:“祝氏乃臣长子遗孀,若嫁次子,我谢家颜面何存?”
“颜面?”
谢砚卿冷笑出声,“父亲当年为攀附权贵,强行拆散我与明澜婚约时,怎么不顾颜面?”
满朝哗然。
我站在殿角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逆子!”
老侯爷暴怒,“今日你若执意娶她,便不再是我谢家人!”
谢砚卿摘了冠冕,重重磕头:“儿臣...不,微臣谢皇上成全。”
皇上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突然笑了:“谢爱卿,朕看这样吧——令郎暂领南衙禁军,离京历练几年。
等风头过了,再回来继承爵位,如何?”
老侯爷还想说什么,皇上一个眼神过去,他只能憋屈地应了。
退朝后,谢砚卿拉着我快步出宫,刚到午门就被谢家女眷围住了。
“不要脸的贱人!”
一个华服妇人冲上来就要扇我耳光,“勾引小叔子,败坏门风!”
谢砚卿一把抓住她手腕:“三姑,这一巴掌下去,您儿子在兵部的差事就别想要了。”
妇人脸色大变:“你...你敢!”
“试试?”
谢砚卿眼神阴鸷,“我连爵位都不要了,还怕这个?”
众女眷被震住,只能恶狠狠地瞪我。
我躲在谢砚卿身后,突然不怕了。
“走吧。”
他搂着我离开,“一群跳梁小丑。”
婚事定在十日后。
时间仓促,但谢砚卿样样亲力亲为。
“喜饼要莲蓉馅的。”
他指着单子对管家说,“她爱吃。”
我在一旁绣盖头,闻言抬头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你十五岁那年上巳节,吃了六个莲蓉饼。”
他头也不抬,“撑得走不动路,是我背你回去的。”
我手一抖,针扎了指头。
这事我早忘了,他竟记得这么清楚。
“还有,“他继续对管家道,“迎亲路线绕到城南,经过祝家旧宅。”
我猛地站起:“谢砚卿!”
他这才看我:“怎么?”
“你…”我声音发颤,“你连这都记得?”
当年随口说过的话——希望将来出嫁时花轿能经过老家,让爹娘看看。
谢砚卿走过来,拇指抹去我眼角泪花:“关于你的事,我一件都没忘。”
管家识趣地退下。
谢砚卿将我搂在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