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为了几张照片就判死刑的……贱人。”
“也好……” 她扯了扯嘴角,那弧度比哭还难看,眼神里的光彻底熄灭,只剩下死寂的灰烬,“死在你面前……是不是……就能让你记住我了?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越来越飘忽,握着玻璃的手腕,似乎就要用力压下去!
“不要——!!!”
一声凄厉到变了调的尖叫,猛地从副驾驶座的方向爆发出来!
是苏软!
她被这惊悚的一幕彻底吓破了胆,巨大的恐惧冲垮了所有的犹豫和顾忌。
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推开了车门,半个身子探出车外,完全暴露在暴雨中。
雨水瞬间将她单薄的衣衫彻底打湿,紧紧贴在身上,她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落叶,脸色惨白如鬼,嘴唇哆嗦得不成样子。
“不是的!
秦晚姐!
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
苏软的声音带着哭腔,尖锐又破碎,在暴雨中显得格外凄惶,“淮舟哥……淮舟哥他不是……他不是为了我!
他……他……”她像是被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喉咙,语无伦次,急切地想要解释,却又被更深的恐慌淹没。
她猛地从自己湿透的连衣裙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揉得皱巴巴、边缘被雨水浸湿晕开的纸片。
她的手抖得厉害,几乎拿不住那张薄薄的纸。
她拼命地伸长手臂,将那张纸用力地、几乎是砸向秦晚的方向,带着哭腔嘶喊:“他是为了这个!
他快死了!
胃癌!
晚期!”
“嗡——”仿佛有一口巨大的铜钟在我脑子里被狠狠撞响。
苏软那声嘶力竭的“胃癌!
晚期!”
,像一道裹挟着万钧雷霆的闪电,狠狠劈开了我混沌的意识,也劈开了眼前这令人窒息的僵局。
时间,在这一刻被粗暴地拉长、扭曲。
我清晰地看到秦晚那双空洞死寂的眼睛里,有什么东西剧烈地闪烁了一下,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被狂风猛地一吹。
她颈间抵着玻璃的手,那决绝的力道,在苏软话音落下的瞬间,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。
那片染血的玻璃,不再死死压着皮肤,只是虚虚地贴在那里,随着她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而微微晃动。
她的目光,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茫然,缓缓地、极其僵硬地,从我脸上移开,转向苏软手中那张被雨水迅速打湿、边缘已经开始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