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!
窒息感瞬间袭来,眼前阵阵发黑。
“敢打你三叔?!
老子今天替你爹弄死你个白眼狼!”
他咆哮着,另一只手抡圆了,带着积年累月的蛮力,狠狠扇在我的脸上!
啪!
啪!
啪!
耳光像冰雹一样落下,脸颊瞬间麻木肿胀,耳朵里嗡嗡作响,嘴里泛起浓重的血腥味。
我毫无还手之力,只能徒劳地踢打。
意识,在剧痛和窒息中,迅速沉入黑暗。
3 断腕求生“……缝了五针啊!
大哥大嫂,瞧瞧你们教出来的是什么孩子!
一砖头把他亲三叔都给打住院了!”
尖锐的女声像锥子,刺破混沌,扎进耳膜。
是三婶。
“我哥醒了!”
是周浩的声音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。
紧接着,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我拽了起来!
“唔!”
撕裂般的剧痛瞬间从脖子、脸颊蔓延至全身,我忍不住闷哼出声,眼前金星乱冒。
“怎么回事!
怎么把你三叔打住院了!”
父亲周大富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几乎贴到我眼前,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,声音震得我嗡嗡作响。
母亲王翠花站在三婶旁边,双手叉腰,眼神像刀子一样剐着我,和三婶同仇敌忾。
他们围在床边,像一群等着审判罪人的狱卒。
而我,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囚徒。
没有一句关心,没有一丝查看伤势的意图,只有铺天盖地的质问和冰冷的指责。
心,像被扔进了冰窟窿,透骨地凉。
脸上火辣辣地肿胀着,不用看也知道定是惨不忍睹。
可他们的目光,只聚焦在我“打伤”三叔的“罪行”上。
原来,在这个家,在这个家族,我连被关心的资格都没有。
我的价值,甚至比不上父亲那个偏心的弟弟!
一股巨大的悲凉和荒谬感席卷而来。
我用力甩开周大富抓着我胳膊的手,忍着浑身散架般的剧痛,自己一点点挪动着,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。
粗糙的墙面硌着伤口,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,却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。
“为什么打他?”
我抬起肿胀的眼皮,声音嘶哑,却异常清晰,“谁让他冒领我的工资!”
“冒领工资?”
周大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,“就因为这,你把你三叔打得缝了五针?!”
他猛地一指我的鼻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