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,左手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反光中裂成粘腻的审视。
25教导办公室的百叶窗切割出斜条纹阴影,陶瓷茶杯在主任左手边蒸腾着热气,镀金钢笔精准压住文件左上角。
我心中的困惑加深了几分。
冷气顺着脊椎爬上来时,我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死死抠着椅背木纹。
“学校对特殊学生向来有关怀政策。”
主任倾身越过桌面,目光落在我被头发遮挡的疤痕上。
我莫名觉得左脸暗红斑块灼烧起来。
“比如你这个...印记。”
他喉结随着吞咽茶水上下滚动,左手拿着钢笔一下下叩击着贫困补助申请表。
我盯着他身后衣架微微晃动的衬衫,左侧袖扣折射出细小光斑,本该对称的右侧袖口却突兀地垂着半截线头。
“其实我表姐开的美容院有种激光技术...”教导主任的钢笔尖戳向表格签名栏。
我头压得很低,“谢谢主任,真的不用!”
椅腿与地砖刮出刺耳锐响。
我快速的签完字,就慌张推开虚掩的门框狂奔过走廊,直到室外的热气裹住我浑身的颤抖。
奔到烈日下才惊觉:批改文件、端茶杯、叩击桌面…他无意识用的全是左手。
26我蹭着午休的空档在会议室角落翻出那个纸箱时,压在最底层的立式水晶奖杯折射出的冷光。
这分明跟齐老师钢琴上的那座水晶奖杯,分明是一模一样的。
更蹊跷的是这坐奖杯顶端尖锐的棱角处,破损了一块。
底座上蔓延的裂纹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