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心翼翼地添上炭火,却被玄凌突然掀翻的茶盏惊得跪倒在地。
“滚!
都给朕滚!”
玄凌抓起案上的玉玺,重重砸在金砖地上。
螭龙纹的边角磕出裂痕,鲜红的印泥溅在明黄龙袍上,像极了那年选秀时甄嬛鬓边的绒花。
他突然想起甄嬛初入宫时,总爱倚在窗前读书,茶香混着墨香飘满碎玉轩,那时他还觉得这女子与旁人不同,如今想来,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。
宗人府内,果郡王浑身是伤地蜷缩在角落。
狱卒的棍棒落在身上时,他脑海中全是甄嬛被拖走时凄厉的哭喊。
“允礼,你可知罪?”
宗人令的声音在阴森的地牢回荡。
他艰难地抬头,嘴角溢出鲜血:“臣弟……无愧于心。”
话音未落,新一轮的刑讯又至,惨叫声混着滴水声,在潮湿的空气中蔓延。
甘露寺里,甄嬛跪在蒲团上,看着自己粗糙开裂的双手。
深秋的寒风灌进破旧的窗棂,将她身上单薄的粗布衣裳吹得猎猎作响。
槿汐偷偷送来的消息里说,果郡王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,而皇上近日愈发暴戾,动辄处死宫人。
她闭上眼,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青砖上,泪水混着尘土滑落——这一切,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失控的?
三日后,一封密信送至养心殿。
玄凌颤抖着展开,纸上赫然画着一幅地图,标记着果郡王暗中操练的私兵营地。
“好啊……好你个允礼!”
他将信纸撕得粉碎,眼中布满血丝。
就在这时,苏培盛踉跄着跑来:“皇上!
甘露寺……莞答应她……她有身孕了!”
殿内死寂得能听见落针之声。
玄凌死死攥住龙椅扶手,指节泛白。
孩子,甄嬛的孩子……究竟是谁的种?
他突然狂笑出声,笑声惊飞了檐下的寒鸦:“去!
给朕把她带回来!
朕倒要看看,她还有什么话可说!”
夜色渐浓,一队侍卫冒雨疾驰向甘露寺。
甄嬛望着远处明灭的火把,轻抚微微隆起的小腹,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她知道,这场与命运的博弈,才刚刚开始;而深宫中的玄凌,也将在猜忌与怒火中,一步步走向更深的深渊。
自甄嬛离宫后,玄凌的脾气愈发阴晴不定。
养心殿的金砖不知被他摔碎了多少个茶盏,满朝文武上奏时皆战战兢兢,后宫更是人人自危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