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神经。
终于,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。
塔顶。
沈冰清在楼梯口顿住脚步,深吸一口气,猛地一步踏了上去!
谢无争紧随其后!
塔顶的景象出乎意料。
这里并非想象中的平台,而是一个巨大的、由无数巨大齿轮、连杆、绳索组成的复杂机关中枢!
冰冷的金属在墙壁上镶嵌的几盏长明油灯昏暗的光线下,泛着幽幽的冷光。
巨大的齿轮缓缓转动,发出沉重而单调的“嘎吱……嘎吱……”声,仿佛巨兽的呼吸。
纵横交错的粗大绳索如同巨蟒般虬结缠绕,连接着下方塔层那些致命的机关。
而在整个庞大机械结构的中心,一个高约丈许的金属平台上,背对着他们,站着一个身影。
那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布袍,身形有些佝偻,头发花白,看背影像个落魄的教书先生。
他手中拿着一支小小的竹哨,方才那诡异的声音正是由此发出。
此刻,他正微微仰着头,似乎在全神贯注地研究着面前一个缓缓转动的、布满刻度与凹槽的巨大青铜轮盘。
听到脚步声,他并未回头,只是轻轻放下了竹哨。
那嘎吱作响的齿轮声中,响起了一个苍老、沙哑,却异常平静的声音:“来了?
比老夫预想的,要快那么一点。”
这声音……谢无争眉头紧锁,在记忆中飞速搜索。
很熟悉!
绝对在哪里听过!
“你是谁?”
沈冰清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刃,长剑斜指,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气,直指那个灰袍背影,“为何要模仿玉面狐狸杀人?
为何要引我们来此?!”
“模仿?
呵呵呵……”灰袍人发出一阵低沉沙哑的干笑,肩膀微微耸动,“小姑娘,你错了。
老夫不是在模仿。”
他终于缓缓转过身。
当他的脸完全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时,谢无争如遭雷击!
瞳孔猛地收缩!
是他!
福寿堂斜对面,那个常年缩在墙角、靠给人代写书信糊口的落魄老秀才!
谢无争甚至不久前还因为查案,在他那个破摊子上买过一碗馄饨!
这个看起来风一吹就倒、满身酸腐气的老头,竟然是这一切血腥杀局背后的操纵者?!
“是你?!”
谢无争失声惊呼,手瞬间按上了腰刀。
“谢捕头,别来无恙啊?”
老秀才——或者说,灰袍人——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