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间,一种奇异的默契却在刀光剑影中悄然滋生。
“左三步,踏青砖!”
沈冰清急促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,同时剑光一闪,斩断一根从侧面无声刺来的毒刺。
谢无争毫不犹豫,依言向左疾跨三步,脚下果然传来实地的触感,避开了前方一块伪装的地板陷阱。
他反手一刀,将头顶落下的一排铁蒺藜扫飞:“头顶!”
沈冰清闻声,头也不抬,长剑顺势上撩,“铛”的一声,精准地格开一支从刁钻角度射来的袖箭。
“右墙第三块砖,用力拍!”
谢无争吼道,同时矮身躲过一道横扫而来的铁链。
沈冰清手腕一抖,剑柄重重敲在谢无争所指的墙砖上。
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前方原本射来毒针的孔洞瞬间闭合。
“前方七尺,跃!”
“侧壁借力!”
“毒烟,闭气!”
急促的指令,简短的回应,精准的动作。
每一次配合都险之又险,却又妙到毫巅。
刀光与剑影在狭窄的空间里交织,如同共舞。
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,身上添了数道细小的伤口,呼吸也变得粗重急促。
但两人眼中燃烧的火焰却越来越亮——那是被步步紧逼的杀机和即将揭晓的真相点燃的火焰!
终于,在合力斩断最后一道从天而降的巨大铡刀后,两人背靠着背,停在通往塔顶的最后一层木梯前。
木梯狭窄陡峭,盘旋向上,尽头隐没在深沉的黑暗里。
那诡异的竹哨声,又响了起来,仿佛就在头顶不远处,带着一种嘲弄的意味。
塔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、铁锈味和机关被破坏后的焦糊味。
汗水顺着谢无争的额角滑落,滴进眼睛,带来一阵刺痛。
他抬手抹了一把,目光落在身侧的沈冰清身上。
她的侧脸在黑暗中绷紧,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贴在颊边,胸口微微起伏,显然也消耗巨大。
“还能走吗?”
谢无争的声音有些沙哑,带着喘息。
沈冰清没有看他,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声音冷得像冰:“跟上。”
她率先踏上了那吱呀作响、仿佛随时会碎裂的木梯。
盘旋的楼梯狭窄而陡峭,每一步都踩在腐朽的木头上,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。
越往上,空气似乎越稀薄,那股无形的压力也越重。
竹哨声时断时续,如同毒蛇吐信,撩拨着紧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