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扇门里一些见不得光的线报网络,却连她一丝踪迹都摸不到。
这个女人,仿佛从未在临水城出现过。
只有他怀里那半幅被撕裂的蒙面黑巾,还有那晚破庙中她惊怒交加的眼神,是真实存在的证明。
时间在焦灼的等待和徒劳的搜寻中,一天天滑过。
保护孙济仁的捕快们高度戒备,福寿堂内外被守得密不透风,平静得有些诡异。
直到第七日的黄昏。
残阳如血,将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橙红。
谢无争刚从城外一处可疑的废弃染坊无功而返,带着一身尘土和疲惫踏入城门。
就在这时,一阵撕心裂肺的、绝望到极致的哭嚎声,猛地撕裂了黄昏的宁静!
“爹!
爹啊——!”
那声音传来的方向……是福寿堂!
谢无争浑身的血液“嗡”的一声直冲头顶!
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!
他猛地拨开挡路的人群,发足狂奔,朝着福寿堂的方向冲去!
晚了!
还是晚了!
福寿堂后院的卧房内,一片狼藉。
窗户洞开,冷风倒灌。
老大夫孙济仁仰面倒在血泊之中,双目圆睁,脸上凝固着极度的恐惧。
心口处,一个熟悉的、令人作呕的血窟窿赫然在目!
鲜红的血液正汩汩地涌出,浸透了他身下的青砖地面。
墙上,用鲜血涂抹出的狐狸头标记,在昏暗的光线下狰狞欲噬!
几个负责保护的捕快面如死灰地站在一旁,其中一个年轻点的,脸上还带着一道被利刃划破的血痕,眼神惊恐,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。
“怎么回事?!”
谢无争的声音嘶哑,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和一种近乎失控的颤抖。
他死死盯着墙上那个刺目的血狐狸。
“头……头儿……”一个捕快哆嗦着回答,“就……就在刚才,天擦黑那会儿,换班的空当……一道黑影,快得像鬼!
从……从屋顶下来的!
我们……我们根本没看清脸!
就……就看到一道光……孙大夫他……他就……”他语无伦次,显然被吓破了胆。
“那狐狸标记呢?
什么时候画的?!”
谢无争的目光锐利如刀,扫过现场。
“不……不知道!
我们冲进来的时候,孙大夫已经……已经那样了,墙上的血……血就已经在那儿了!”
另一个捕快带着哭腔补充。
谢无争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凶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