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光晕,使她看起来既无比真实,又带着虚幻的透明感。
一种难以言喻的、近乎神圣的美丽,却偏偏让人心底生寒。
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,目光穿透了梦境与现实的距离,直抵我的魂魄深处。
没有声音,她的嘴唇甚至没有开合,一个清晰无比、带着幽幽回响的意念却直接在我脑海深处响起,像一滴冰冷的露珠落入心湖:“郎君……”那意念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,古老而空渺。
“解我封印……此恩……必报……”声音幽幽,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,古老而空渺,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珠子,轻轻敲打在我的意识上。
一股寒气猛地从尾椎骨窜起,瞬间席卷全身!
我像被无形的冰锥刺中,整个人在土炕上剧烈地一弹,眼睛猛地睁开!
黑暗。
土屋熟悉的轮廓在窗外微弱的月光下隐约可见。
汗水瞬间浸透了里衣,黏腻冰凉地贴在背上。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咚咚咚的巨响震得耳膜发疼。
那女子的面容,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,还有那句直接烙印在脑海里的“此恩必报”,清晰得如同刀刻斧凿,绝非寻常梦境。
“见鬼……”我喘息着坐起身,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,指尖冰凉。
土炕的硬木边缘硌着我的手肘,带来一丝粗粝的真实感,却丝毫驱不散心底那彻骨的寒意。
封印?
报恩?
这石碑……到底是什么来头?
后半夜,我再无睡意。
窗外,死寂沉沉的村庄里,连虫鸣都消失了。
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在狭小的土屋里回响。
一种大祸临头的不祥预感,如同冰冷的藤蔓,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
天刚蒙蒙亮,一层灰白的薄雾笼罩着死寂的村庄。
几声凄厉尖锐、变了调的哭嚎声,如同烧红的铁钎,猛地刺破了这清晨虚假的宁静,也狠狠扎进了我的耳膜。
“我的牛啊!
老天爷啊!
这……这可咋活啊!”
“鸡!
全死了!
全死了啊!”
那哭嚎声里浸透了绝望和难以置信的惊恐,像垂死野兽的哀鸣。
我一个激灵,从土炕上弹起来,胡乱套上衣服就冲出门去。
冰冷的晨风灌进领口,激得我浑身一哆嗦。
声音是从村东头传来的。
我拔腿狂奔,脚下的土路冰冷坚硬。
跑到王老栓家院外,眼前的情景让我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