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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美犯罪?请入瓮慕木林薇全文免费

慕见川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我策划了博物馆十亿盗窃案,却主动投案自首……警报声撕裂了凌晨的静谧,蓝红警灯粗暴地涂抹在博物馆厚重的花岗岩外墙上,像一道道新鲜的伤口。我坐在街角那家通宵营业的“老陈粥铺”油腻的塑料凳上,面前一碗白粥还冒着稀薄的热气,蒸腾的白雾模糊了对面那一片令人心悸的混乱光景。警车塞满了路口,穿着制服的人影在刺眼的光柱下晃动,如临大敌。扩音喇叭里传出的指令声断断续续,带着一种紧绷的嘶哑。空气里飘荡着焦灼、冰冷的金属气息,还有一丝……尘埃被惊扰后的惶恐。我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碗里的粥,瓷勺刮过碗底,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手机屏幕亮着,推送的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:“国宝失窃!‘孔雀之眼’石屏离奇消失!”、“价值十亿!安保主管王启明疑监守自盗,下落不明!”配图...

主角:慕木林薇   更新:2025-06-03 16:02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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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木林薇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完美犯罪?请入瓮慕木林薇全文免费》,由网络作家“慕见川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策划了博物馆十亿盗窃案,却主动投案自首……警报声撕裂了凌晨的静谧,蓝红警灯粗暴地涂抹在博物馆厚重的花岗岩外墙上,像一道道新鲜的伤口。我坐在街角那家通宵营业的“老陈粥铺”油腻的塑料凳上,面前一碗白粥还冒着稀薄的热气,蒸腾的白雾模糊了对面那一片令人心悸的混乱光景。警车塞满了路口,穿着制服的人影在刺眼的光柱下晃动,如临大敌。扩音喇叭里传出的指令声断断续续,带着一种紧绷的嘶哑。空气里飘荡着焦灼、冰冷的金属气息,还有一丝……尘埃被惊扰后的惶恐。我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碗里的粥,瓷勺刮过碗底,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手机屏幕亮着,推送的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:“国宝失窃!‘孔雀之眼’石屏离奇消失!”、“价值十亿!安保主管王启明疑监守自盗,下落不明!”配图...

《完美犯罪?请入瓮慕木林薇全文免费》精彩片段

我策划了博物馆十亿盗窃案,却主动投案自首……警报声撕裂了凌晨的静谧,蓝红警灯粗暴地涂抹在博物馆厚重的花岗岩外墙上,像一道道新鲜的伤口。

我坐在街角那家通宵营业的“老陈粥铺”油腻的塑料凳上,面前一碗白粥还冒着稀薄的热气,蒸腾的白雾模糊了对面那一片令人心悸的混乱光景。

警车塞满了路口,穿着制服的人影在刺眼的光柱下晃动,如临大敌。

扩音喇叭里传出的指令声断断续续,带着一种紧绷的嘶哑。

空气里飘荡着焦灼、冰冷的金属气息,还有一丝……尘埃被惊扰后的惶恐。

我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碗里的粥,瓷勺刮过碗底,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

手机屏幕亮着,推送的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:“国宝失窃!

‘孔雀之眼’石屏离奇消失!”

、“价值十亿!

安保主管王启明疑监守自盗,下落不明!”

配图是博物馆内那个空荡荡的、曾安放石屏的玻璃展柜,此刻只剩下空洞的黑暗。

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,我面无表情地划掉这些喧嚣。

时间差不多了。

我放下勺子,粥还剩大半碗。

站起身,掏出一张纸币压在碗底,油腻的桌面黏住了钞票的一角。

推开那扇沾满油污的玻璃门,凌晨特有的、带着露水寒意的空气猛地涌进来,瞬间包裹全身。

我整了整外套的领子,径直朝那片喧嚣的蓝红海洋走去。

走向那个我亲手打开的,名为“混乱”的盒子。

“姓名?”

“慕木。”

“年龄?”

“二十八。”

“职业?”

“自由职业者。

最近一份工作是……嗯,为市博物馆提供临时的安全顾问服务。”

冰冷的不锈钢审讯椅硌着后背,头顶的白炽灯管亮得刺眼,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,在金属桌面上反射出令人眩晕的白光。

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旧皮革混杂的沉闷气味。

桌子对面,坐着负责审讯我的警花林薇。

她穿着笔挺的制服,肩章线条冷硬。

她的目光像手术刀,试图一层层剥开我的表象,年轻的面容绷得很紧,嘴唇抿成一条缺乏弧度的直线,透着职业性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。

毕竟,价值十亿的国宝失窃,这压力足以让任何人神经紧绷。

“慕木先生,”林薇的声音很平稳,刻意压低了调子,带着
审讯室特有的压迫感,“你主动投案,声称对博物馆‘孔雀之眼’石屏失窃案负责?”

“是的。”

我点点头,迎着她锐利的目光,嘴角甚至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。

她的笔尖在记录本上顿了一下,发出轻微的刮擦声,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,甚至带着点……轻松?

“详细说说作案经过。

动机,手段,同伙,赃物去向。”

她抛出一连串问题,语速加快。

“动机嘛,”我靠在椅背上,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自己坐得更随意些,与周遭紧绷的氛围格格不入,“一时兴起?

或者,证明一些东西?

谁知道呢。”

我耸耸肩,避开了她的核心,“至于经过,很简单。

我利用顾问身份进入安保系统后台,植入了一个小小的逻辑炸弹。

它会在凌晨一点三十七分,也就是系统例行维护数据缓存交换的瞬间,让所有监控探头定格在之前的画面,持续十七秒。

同时,切断展柜下方的压力传感报警回路。

十七秒,足够一个身手敏捷的人打开展柜,拿走东西。”

林薇的眉头拧得更紧了:“说得倒轻巧。

监控定格?

压力传感失效?

安保日志里没有任何异常记录!

所有后台操作痕迹都指向失踪的安保主管王启明!

他的指纹、他的虹膜认证、他的密钥!”

“所以,你们才认定是他监守自盗,对吧?”

我替她说出了结论,语气里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,“那些指向他的痕迹,当然也是我做的。

他权限够高,用他的身份做掩护,最方便不过。

至于王启明本人……”我顿了顿,看着她的眼睛,“他只是个被利用的倒霉蛋,或者,是个被灭口的知情人。”

“证据呢?”

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被戏弄的怒意,“你空口白牙,就想把这么大的案子揽到自己身上?

或者替王启明开脱?

说!

你的同伙是谁?

石屏现在在哪里?”

审讯室的门无声地滑开,打断了林薇的追问。

一个穿着深灰色羊绒大衣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。

他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疲惫、忧虑,却又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沉痛和威严的表情。

正是市博物馆馆长,张世坤。

“林警官,辛苦。”

他朝林薇微微颔首,声音温和低沉,目光随即落在我身上。


目光很复杂,有审视,有不解,有深深的惋惜,甚至还有一丝……长辈看着误入歧途晚辈的痛心?

演得入木三分。

他径直走到林薇旁边的位置坐下,姿态沉稳,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心骨。

“慕木啊,”他开口,声音带着沉重的叹息,“怎么会是你?

我一直很欣赏你的才华,没想到……”他摇了摇头,仿佛失望至极,“年轻人,有想法是好事,但走错了路,代价太大了。

你知道那件‘孔雀之眼’意味着什么吗?

是我们馆的镇馆之宝!

是国家的瑰宝!

你怎么能……”他痛心疾首,语气陡然转为严厉,“现在投案,还不算太晚!

把同伙供出来,把东西交回来,争取宽大处理!

这才是唯一的出路!”

他的声音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,充满了规劝的力量和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。

林薇看着他,眼神里的尊敬毫不掩饰。

张世坤馆长,德高望重,此刻亲自前来“挽救”我这个迷途的顾问,多么符合他一贯爱护人才、深明大义的形象。

我看着张世坤那张写满“痛惜”和“规劝”的脸,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。

他的表演很完美,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惋惜,每一个眼神都流露着权威者的“善意”。

可惜,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、如释重负般的松懈,像淬了毒的针,被我精准地捕捉到了。

我笑了。

不是冷笑,也不是苦笑,而是一种纯粹觉得有趣、仿佛看了一场精彩猴戏的笑容。

这笑容在压抑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突兀,刺眼。

“张馆长,”我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盖过了他话语的余音,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“您这戏,演得真好。

奥斯卡欠您一座小金人。”

张世坤脸上那精心构筑的沉痛瞬间凝固,像是精美的瓷器上裂开了一道细缝。

他眉头猛地蹙起,眼中掠过一丝惊愕和被打断表演的愠怒:“慕木!

你胡说什么!

都这个时候了,还不知悔改?”

林薇也厉声呵斥:“慕木!

注意你的态度!

张馆长是关心你!”

“关心我?”

我轻轻重复了一遍,身体微微前倾,手肘撑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,目光如钩,紧紧锁住张世坤开始有些不自在的眼睛,“他更关心的是,我这个‘蠢货’终于按他预想的剧本,跳出来认了罪,
把所有嫌疑都扛在了自己身上吧?”

张世坤的呼吸明显一滞,放在桌下的手似乎微微蜷缩了一下。

他强自镇定,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:“荒谬!

简直是失心疯!

林警官,我看他是想用这种胡言乱语拖延时间,扰乱调查方向!

必须严加审问!”

“拖延时间?”

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,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,“张馆长,您来得正好。

省得我再等了。”

我无视他铁青的脸色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,转向林薇,语气陡然变得清晰而冷冽,像一把出鞘的匕首:“林警官,请立刻联系你的同事。

重点搜查区域:博物馆东翼,馆长办公室,尤其是……办公室西侧那面新砌的内墙。”

“什…什么?”

林薇彻底愣住了,下意识地反问。

“哦,对了,”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,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,屏幕解锁,指尖在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联系人名字上悬停——那是林薇之前按规定留给我,以备紧急联系用的号码。

我抬眼看着张世坤那张血色正迅速褪去的脸,清晰地吐出几个字,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秤砣砸在地上:“顺便问一句,王启明副主管的尸体……找到了吗?”

“你!”

张世坤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动作之大带倒了椅子,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。

他双眼圆睁,布满血丝,死死地瞪着我,脸上精心维持的儒雅和威严彻底崩裂,只剩下被戳穿核心秘密的惊骇和暴怒,扭曲得如同恶鬼。

他指着我,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剧烈颤抖,“你血口喷人!

疯子!

林警官,他在诬陷!

他在……”<他的话被一阵极其轻微的、几乎只有佩戴者才能察觉的电流声打断了。

是林薇藏在耳廓里的微型通讯器发出的声音。

审讯室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。

林薇的表情,在零点几秒内,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剧变。

她原本写满惊疑、愤怒和对我胡言乱语强烈排斥的脸,瞬间僵住。

那双锐利的眼睛先是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,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景象,紧接着,一股巨大的、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惊如海啸般席卷了她的脸庞,冲垮了所有职业性的克制。

她的嘴唇微
微张开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剩下难以置信的空白。

她甚至忘记了掩饰,猛地抬手按住了耳廓里的通讯器,仿佛要确认那声音不是幻觉。

她的目光,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,死死地钉在了面如死灰、身体已经开始无法控制地微微摇晃的张世坤身上。

通讯器里传来的声音虽然微弱,但在这针落可闻的寂静里,我捕捉到了那因极度震惊而变调的只言片语:“…墙体…切割…发现…尸体…确认…王启明…石屏…孔雀石屏…也在里面…天啊…”每一个词,都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张世坤摇摇欲坠的精神上。

“不…不可能!”

张世坤喉咙里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,声音尖锐破碎,完全失去了控制。

他脸上的肌肉疯狂地抽搐着,刚才还试图维持的最后一丝体面彻底粉碎,只剩下赤裸裸的恐惧和崩溃。

“假的!

你们陷害我!

是慕木!

是他搞的鬼!”

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,试图扑向我,却被反应过来的林薇一步上前,死死按住了肩膀。

他徒劳地挣扎着,昂贵的羊绒大衣被扯得凌乱不堪,整个人瘫软下去,像一滩失去了所有支撑的烂泥,滑跪在冰冷坚硬的水磨石地面上。

额头重重地磕在桌角,发出沉闷的“咚”一声,他也浑然不觉,只是绝望地、语无伦次地嘶喊着:“怎么会…那里…那里是最安全的…不可能的…”他精心策划的堡垒,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藏匿点,他用以毁灭证据的坟墓,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穿。

那种信念彻底崩塌的绝望,比死亡更甚。

我缓缓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瘫在地上、涕泪横流、狼狈不堪的男人。

他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,昂贵的眼镜歪斜着,镜片后的眼神涣散,充满了毁灭性的空洞。

曾经掌控一切、高高在上的博物馆馆长,此刻不过是一具被抽掉了脊梁的躯壳。

审讯室里只剩下他粗重、绝望的喘息声,如同破旧的风箱。

我走到他面前,蹲下身。

冰冷的金属桌沿硌着我的后背。

我凑近他的耳边,声音压得很低很低,像毒蛇冰冷的信子,只够他一个人听清,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凿进他崩溃的意识深处:“张世坤,‘最安全的地方’?”

我的声
音里淬着冰,“五年前,市博物馆东翼重建工程。

那个因为‘脚手架意外松动’而坠亡的建筑师……你还记得他吗?”

张世坤猛地一颤,仿佛被高压电流击中。

他涣散的眼瞳骤然聚焦,死死地、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惊怖盯住我近在咫尺的脸,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某个早已被遗忘在尘埃里的影子。

“他姓白。”

我平静地吐出最后三个字,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重如千钧。

张世坤的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的怪响,眼珠暴突,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,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。

他明白了。

他终于明白了这场针对他的、天衣无缝的狩猎,始于何处。

我站起身,不再看他一眼。

林薇已经通过对讲机紧急呼叫支援,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迅速包围了审讯室。

她看向我的眼神,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——震惊、后怕、难以置信,还有一丝深藏的敬畏。

“慕木先生,”她的声音有些干涩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,“请…请稍等,我们需要…我理解,林警官。”

我打断她,语气恢复了最初的平静,“该配合的,我都会配合。

不过,”我顿了顿,目光扫过地上那团彻底失去灵魂的躯壳,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微小的、冰冷的弧度,清晰地说道:“对了,纠正一下。

我不姓慕。”

我转身,在几名神情高度戒备的警员陪同下,朝门口走去。

厚重的铁门在身后无声地滑开,外面走廊明亮的灯光涌了进来。

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,只在跨出门槛的那一刻,留下最后一句轻飘飘的话,如同尘埃落定,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审讯室和门外所有竖起耳朵的人耳中:“家父姓白。”

走廊的光线明亮得有些刺眼,驱散了审讯室里积郁的阴霾。

我微微眯了下眼,适应着光线的变化,脚步平稳地向前走去。

身后,审讯室的门还未完全关闭,里面传出张世坤彻底崩溃、如同野兽哀嚎般的嘶吼,以及林薇急促的指令声。

这一切喧嚣,都被厚重的铁门缓缓隔绝,变得模糊不清,最终只剩下空洞的回响。

一名年轻的警员紧绷着脸,引着我走向暂时安置的休息室。

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探究和紧张,在我平静无波的脸上扫视着,似乎想找出
失窃的‘孔雀之眼’石屏,都在他办公室西墙的夹层里被发现。”

她顿了一下,似乎在消化这个荒谬又确凿的事实,“现在,该你了。

我需要知道全部。

从你父亲的死开始,到你策划这一切的每一个步骤。

别告诉我你只是为父报仇这么简单。”

李正拉开椅子坐下,没有说话,只是用那双洞察力极强的眼睛锁定了我,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。

我缓缓松开紧握怀表的手,将它轻轻放在冰冷的桌面上。

金属与桌面碰撞,发出轻微的“嗒”一声。

那枚怀表古老而沉默,表盖上的划痕在惨白灯光下清晰可见。

“林警官,李队长,”我的声音平稳,不带波澜,“复仇只是驱动力,不是目的。

目的是真相,是让张世坤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,是在他引以为傲的领域,用他信奉的‘完美犯罪’逻辑,亲手将他埋葬。”

我迎上林薇探究的目光。

“五年前,我父亲白景山,是负责市博物馆东翼重建项目的首席建筑师。

他为人耿直,对工程质量和预算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。

重建工程接近尾声时,他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——主体承重结构的钢筋标号被偷换,使用的是远低于设计标准的劣质品。

这不仅仅是贪污,这是谋杀!

一旦投入使用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怀表上的那道深痕。

“他拿到了确凿的证据,包括采购单据、施工记录,还有他与当时负责采购的张世坤——那时他还只是副馆长——激烈争执的录音。

他决定第二天就向市里举报。

然而,就在那个晚上,他在工地上‘意外’坠亡。

现场被迅速清理,结论是‘脚手架松动,不幸事故’。”

我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,“多么完美的意外。

唯一的目击者,就是当时也在现场的安保副主管王启明。

他的证词天衣无缝,甚至主动提供了我父亲‘精神恍惚、工作压力过大’的细节。”

“王启明?”

林薇皱眉,“他也是帮凶?”

“帮凶?

不,他只是一个被张世坤牢牢控制、无法脱身的棋子。”

我摇了摇头,“我父亲坠亡后不久,王启明突然变得阔绰起来,他生性好赌的儿子欠下的巨额高利贷一夜还清。

他以为张世坤是在帮他


他并不知道,那笔钱,是用我父亲的生命和整个建筑的安全换来的。”

“那你父亲留下的证据呢?”

李正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有力。

“消失了。”

我平静地说,“连同我父亲存在家中的备份一起,在‘意外’发生后的混乱中,被一场精心策划的入室盗窃洗劫一空。

警方调查?

不了了之。

张世坤那时已开始运作,人脉和手腕都非比寻常。

一个‘意外’身亡的建筑师,一个‘查无线索’的盗窃案,足以将一切掩盖。”

林薇和李正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
这背后的黑暗,比他们预想的更深。

“我那时刚在国外完成学业,接到噩耗赶回,只看到冰冷的遗体和一份轻飘飘的‘事故认定书’。

我不信。”

我的目光落在怀表上,仿佛穿透了金属,看到了那个永远停留在记忆里的坚毅身影,“我父亲做事,永远留有后手。

他给我寄过一份生日礼物,就是这枚他用了半辈子的旧怀表。

他说,‘木木,时间会证明一切,真相就像齿轮,咬合不上,就永远不是终点。

’ 我当时只当是父亲的感慨。”

我深吸一口气,指尖轻轻拨开怀表的表盖。

咔哒一声轻响,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

表盖内侧,除了那个小小的“白”字,靠近边缘的地方,还有一道极其细微、几乎难以察觉的刻痕。

“直到我整理遗物,在极度的悲伤和愤怒中反复摩挲它时,才偶然发现,这表盖……是双层的。”

我的指尖精准地按在那道细微刻痕的某一点上,用力一撬。

只听极其轻微的“啵”一声,表盖内侧一层薄如蝉翼的金属片被掀开,露出了下面隐藏的微小空间。

里面,静静躺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、黑色的存储芯片。

它在白炽灯下泛着幽冷的光泽。

林薇和李正同时身体前倾,呼吸都屏住了。

他们看着那枚小小的芯片,仿佛看到了五年前被强行掩埋的真相核心。

“这就是我父亲最后的防线。”

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他预感到危险,把最关键的证据——偷换钢筋的原始采购合同扫描件、他与张世坤通话录音的关键片段、以及他计算出的结构安全隐患报告——全部加密压缩,藏在了这里。

密码,是我和他都知道的一个日子——我母亲离
世的日子。”

我将芯片轻轻推到桌子中央。

“证据都在这里。

五年前的真相,足以证明张世坤为掩盖贪污和渎职,谋害了我父亲。

但仅仅这样,不够。”

我的语气重新变得冰冷而坚硬,“张世坤地位稳固,树大根深。

五年前的旧案,证据链早已被他精心破坏。

仅凭这个,扳倒他需要漫长的司法程序,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资源去周旋、去脱罪。

甚至可能反咬一口,说我伪造证据。

我要的,是让他身败名裂,万劫不复,在他最得意、最安全的地方,将他彻底摧毁。”

“所以,你策划了‘孔雀之眼’失窃案?”

李正沉声问道,目光如炬。

“是的。”

我坦然承认,“张世坤贪婪成性,且极度自负。

他深信自己能掌控一切。

五年前的成功让他迷信‘意外’和‘替罪羊’。

‘孔雀之眼’价值连城,安保严密,是博物馆的象征,更是他的命根子。

还有什么比盗走它,更能引他入局,更能让他方寸大乱?”

我详细叙述了计划的核心。

“第一步,接近。

我利用在顶尖安保咨询公司短暂工作的履历,以及一些‘恰到好处’的人脉推荐,以自由顾问的身份进入博物馆,参与安保系统升级评估。

这让我有机会深入了解系统架构、人员配置,更重要的是——观察张世坤和王启明。”

“第二步,铺垫。

我花了几个月时间,在系统后台极其隐秘地植入了几个微小的逻辑后门。

同时,利用王启明好赌、经济窘迫的弱点,通过极其迂回的方式,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,让他欠下新的、无法偿还的巨额赌债。

债主,是我安排的人。

目的不是逼他还钱,而是制造一个巨大的、足以让他铤而走险的‘动机’。

张世坤必然知晓王启明的困境,这为他日后嫁祸埋下了完美的种子。”

“第三步,制造‘幽灵’。

我利用王启明的权限(通过一些技术手段模拟和伪装),在系统里留下指向他的操作痕迹。

同时,我精心设计了一个‘逻辑炸弹’程序。

它的核心,并非直接盗窃,而是制造一个短暂的、绝对安全的‘窗口期’——在凌晨系统例行维护数据交换的瞬间,让监控画面定格十七秒,同时切断‘孔雀之眼’展柜下方最核心的压力传感回路。


十七秒,足够一个‘内鬼’(比如被胁迫的王启明)行动。”

“第四步,嫁祸与灭口。

行动当晚,我并未直接参与盗窃。

我只是远程激活了‘窗口期’。

真正的执行者,是张世坤自己。”

我看着林薇和李正眼中闪过的惊愕,“他太自负了。

他认为自己掌控全局。

他利用了我制造的‘窗口’,亲自进入展厅,取走了石屏。

但他需要一个替罪羊,一个能扛下所有罪名的‘内鬼’。

还有谁比走投无路、又有‘作案动机’和‘操作痕迹’的王启明更合适?”

“张世坤约见了王启明,在他自己的办公室。

他可能许诺了什么,或者直接威胁。

但无论谈了什么,结局早已注定。

张世坤趁其不备,杀害了王启明。

他需要一个地方藏匿尸体和烫手的石屏。

新砌的、隔音良好、位于他自己办公室核心区域的西侧内墙,成了他眼中‘最安全’的选择。

他利用馆长身份,以‘修补墙体’或‘增设保险空间’为名,轻易就能安排心腹泥瓦工完成这一切。

石屏藏在尸体旁,更是他‘灯下黑’的傲慢心理——谁会想到,失窃的国宝就在搜查最严密的馆长办公室墙里?”

“第五步,引蛇出洞。

我制造了王启明‘监守自盗、携宝潜逃’的假象。

张世坤顺水推舟,全力将调查引向王启明。

他以为天衣无缝,高枕无忧。

而我,只需要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——当警方被王启明这条‘死路’困住,舆论压力达到顶点,张世坤开始松懈,自以为彻底安全时——我主动‘投案自首’,将所有的‘罪行’揽下,并……将矛头精准地指向他。”

“为什么他会上当?”

林薇追问,“你指控他,他完全可以反咬。”

“因为他心虚,更因为他傲慢。”

我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“他以为我只是个想出名或者精神失常的疯子。

他以为我所谓的指控毫无证据,只会显得我更加可笑。

他亲自来审讯室,就是想扮演一个痛心疾首的长者,坐实我的‘罪行’,彻底封死我的嘴,同时享受那种高高在上、掌控他人命运的优越感。

他太想看到我这个‘替罪羊’签字画押了。

他迫不及待地跳出来,正好给了我……引爆一切的机会。”

我指了指桌上的芯片,又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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