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阿坤林小悠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血印轮回无删减+无广告》,由网络作家“山海城的呼延大观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第一章:血色直播间凌晨两点十七分,城市在沉睡,而林小悠的出租屋却亮着刺眼的白光。狭小的空间被一张堆满廉价化妆品、假发和直播设备的化妆台占据了大半。她蜷缩在吱呀作响的椅子上,对着手机前置镜头,小心翼翼地补着最后一抹猩红的口红。头顶那盏廉价的环形白炽灯管,持续发出滋滋的电流噪音,像垂死蚊蝇的嗡鸣,将她精心描画的妆容映照得如同敷了一层惨白的石膏粉,毫无生气。手机屏幕上,直播间的在线人数艰难地爬过了三千大关。弹幕如同湍急的溪流,快速滚动着:主播快开始啊!等得花儿都谢了!又是废弃医院?老套路了吧?这主播看着就胆小,能行吗?别又是剧本!午夜凶宅?刺激!礼物刷起来!听说仁爱医院是真的邪门,主播别玩脱了!林小悠的目光扫过那些催促和质疑的留言,心脏在...
《血印轮回无删减+无广告》精彩片段
第一章:血色直播间凌晨两点十七分,城市在沉睡,而林小悠的出租屋却亮着刺眼的白光。
狭小的空间被一张堆满廉价化妆品、假发和直播设备的化妆台占据了大半。
她蜷缩在吱呀作响的椅子上,对着手机前置镜头,小心翼翼地补着最后一抹猩红的口红。
头顶那盏廉价的环形白炽灯管,持续发出滋滋的电流噪音,像垂死蚊蝇的嗡鸣,将她精心描画的妆容映照得如同敷了一层惨白的石膏粉,毫无生气。
手机屏幕上,直播间的在线人数艰难地爬过了三千大关。
弹幕如同湍急的溪流,快速滚动着:主播快开始啊!
等得花儿都谢了!
又是废弃医院?
老套路了吧?
这主播看着就胆小,能行吗?
别又是剧本!
午夜凶宅?
刺激!
礼物刷起来!
听说仁爱医院是真的邪门,主播别玩脱了!
林小悠的目光扫过那些催促和质疑的留言,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分地鼓噪。
指甲深深掐进柔软的掌心,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,让她勉强维持着清醒。
她对着镜头,努力扯出一个招牌式的、经过无数次练习的甜美笑容,刻意放大了音量,试图压过自己内心的慌乱:“家人们,晚上好啊!
感谢还在线的老铁们!
今天,我们‘午夜心跳探险队’要去的地方,可——不——一——般!”
她故意拖长了尾音,制造悬念,眼睛瞟向旁边调试设备的阿坤,“听说过城郊的‘血色仁爱’吗?
就是那家三十年前被一场离奇大火彻底吞噬的妇产医院!”
她深吸一口气,空气里混杂着化妆品和出租屋特有的潮湿霉味。
“传说啊,那场火烧得蹊跷,浓烟滚滚三天三夜都散不尽!
更诡异的是,大火之后,医院就彻底废弃了,再也没人敢靠近。”
她俏皮地眨眨眼,试图用轻松的语气驱散自己心头不断蔓延的寒意,“有人说,每到深夜,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声和女人的叹息……怎么样,家人们,够不够刺激?
礼物走一波,小悠这就带你们去一探究竟!”
阿坤,那个她从兼职群里临时找来的摄影师,是个身材干瘦、沉默寡言的男生。
他正全神贯注地调试着肩扛式摄像机,昂贵的专业设备与他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形成鲜明对比。
他的
眼神在镜头后闪烁,那不是恐惧,而是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,一种对捕捉“真实”灵异画面的病态渴望。
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对外界的喧嚣充耳不闻。
“调试好了。”
阿坤的声音低沉而简短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。
他猛地按下开关,摄像机顶部的补光灯瞬间爆发,两道惨白刺目的光柱如同利剑,瞬间撕裂了出租屋的昏暗。
林小悠被强光刺得下意识眯起眼睛。
就在这光影交错的瞬间,她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灯光边缘,有什么红色的东西一闪而过——像是一件衣服的衣角,又像是一抹流动的液体,速度快得几乎无法分辨。
她猛地眨眨眼,再定睛看去,出租屋狭小的空间里,只有她和阿坤,以及那令人窒息的灯光和嗡嗡作响的设备。
幻觉?
还是……预告?
一股寒气毫无征兆地从脚底窜起,让她打了个哆嗦。
她迅速低下头,假装整理衣领,掩饰自己瞬间苍白的脸色。
**第二章:驶向深渊**出租车在远离市区的城郊土路上剧烈颠簸着,像一个醉汉在黑暗中踉跄前行。
窗外,零星的灯火飞速后退,很快被浓稠的黑暗彻底吞没。
道路两旁是影影绰绰的荒草和废弃的农田,偶尔能看到几棵枯树张牙舞爪的剪影,如同守卫地狱的鬼卒。
路灯早已消失不见,只剩下出租车自身昏黄的车灯,在坑洼不平、布满碎石的路上投下两道孤独而微弱的光晕,勉强照亮前方几米的路面。
司机是个五十多岁、满脸倦容的男人。
他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后座这对怪异的组合——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紧张的女孩,和一个扛着沉重设备、眼神执拗的年轻人。
他几次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,将车载电台的音量调大了一些,试图驱散车内令人不安的沉默。
嘈杂的流行乐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,反而更添了几分诡异。
颠簸了近一个小时后,出租车猛地一个急刹,停在了一片荒芜的空地边缘。
“到了。”
司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,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安,“就这儿了,仁爱医院。
我只能送到门口,里面我可不去。”
他指了指前方。
林小悠付了车钱,刚下车,还没来得及站稳,司机就迫不及待地猛踩油门。
轮胎
卷起漫天尘土,呛得她连连咳嗽。
车子如同受惊的野兽,迅速消失在来时的黑暗里,只留下刺耳的引擎声在空旷的夜空中回荡,久久不散。
尘土慢慢落下,眼前的景象清晰地呈现在月光之下。
一座锈迹斑斑、扭曲变形的高大铁门,如同巨兽的獠牙,矗立在荒草丛中。
铁门顶端,四个巨大的铁皮字——“仁爱医院”——早已失去了昔日的鲜亮,只剩下斑驳褪色的轮廓,在清冷的月光下若隐若现,透着一股死寂的嘲讽。
铁门之后,便是那座传说中的建筑。
一栋五层高的主楼,沉默地矗立在无边的黑暗里。
月光吝啬地洒在它身上,勾勒出它庞大而狰狞的轮廓。
整栋建筑的外墙,布满了大片大片焦黑的灼痕,如同无数道被烙铁烫伤的丑陋疤痕,从地面一直蜿蜒到楼顶,无声地诉说着那场吞噬一切的烈火。
墙皮大片剥落,露出底下同样被熏黑的砖石,窗户几乎全部破损,空洞洞的窗框像无数只失明的眼睛,空洞地凝视着不速之客。
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打着旋儿吹过,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土,发出“沙沙”、“簌簌”的声响,细碎而连绵,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幽灵在窃窃私语,又像是无数冤魂在冰冷的地面上爬行。
阿坤扛着摄像机的手明显僵硬了一下,喉结上下滚动着。
“小悠姐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,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格外清晰,“我们……真的要进去吗?”
他握紧了摄像机冰冷的金属外壳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。
林小悠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。
恐惧像冰冷的藤蔓,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。
但直播间的热度、那些滚动的弹幕、不断刷新的礼物提示音,像一针针强心剂,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。
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,将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,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而自信:“当然要进!
不然怎么对得起直播间里这么多支持我们的家人?”
她举起手机,将镜头缓缓扫过那扇狰狞的铁门和后面阴森的建筑,“家人们看!
这就是传说中的‘血色仁爱’!
曾经是这座城市最负盛名、最先进的妇产医院,无数新生命在这里诞生。
然而,一切都在1992年7月13日那场
神秘的大火中戛然而止……”她故意压低了声音,营造出神秘而恐怖的氛围。
弹幕瞬间沸腾:卧槽!
这大门看着就吓人!
主播666!
真敢去啊!
听说当年烧死了好多人,特别是婴儿房那边!
主播小心!
我奶奶说那里怨气冲天!
我朋友是警察,他说当年现场发现了很多不明来源的血迹,案子一直没破!
快看!
主播后面那扇窗户!
好像有影子晃过去了!
楼上别吓人!
主播快进去啊!
礼物刷屏了!
看着瞬间暴涨的礼物特效和更加疯狂的弹幕,林小悠深吸了一口带着土腥和腐朽气息的冰冷空气。
她走到铁门前,伸出微微颤抖的手,用力一推。
“嘎吱——嘎——呀——”一阵令人牙酸到骨髓里的金属摩擦声骤然响起!
这声音极其刺耳、沉重,仿佛整座沉睡多年的建筑被强行唤醒,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呻吟。
铁门沉重地、极其不情愿地向内打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。
一股难以形容的、混合着浓重灰尘、霉菌腐烂、以及某种更深层次、令人作呕的、像是陈年血液和腐败肉体混合的恶臭气息,如同实质的浪潮,猛地扑面而来!
林小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强忍着强烈的呕吐欲望,咬紧牙关,第一个侧身挤进了门内。
阿坤深吸一口气,也扛着机器跟了进来,摄像机的补光灯再次亮起,两道惨白的光柱刺入前方深不见底的黑暗。
**第三章:回廊魅影**门内的世界,是彻底的、粘稠的黑暗。
补光灯的光线如同两把脆弱的光剑,仅仅能照亮前方几米的范围,光线之外,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。
脚下的触感是厚厚一层松软的灰尘,混杂着碎石、碎玻璃和不知名的杂物,每一步踩下去,都发出“咯吱”、“咔嚓”的碎裂声响,在这死寂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,清晰得如同在耳边擂鼓,敲打着两人紧绷的神经。
空气冰冷刺骨,带着地下室的阴湿。
林小悠打开自己的强光手电,光束在布满蛛网和污渍的墙壁上扫过。
墙壁上,褪色的“肃静”、“母婴同室”、“禁止吸烟”等标语残片与后来涂鸦者留下的各种怪诞符号、诅咒话语和意义不明的图画交错重叠,形成一幅诡异的后现代壁画。
灰尘在光束中狂乱地舞动,如同细小的幽灵。
突然,手电光停留在一张半剥落的泛黄海报上。
那是一张宣传“科学育儿”的海报,上面原本应该是一个健康可爱的婴儿形象。
然而此刻,婴儿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,被人用粗陋的、暗红色的颜料(或许是油漆,或许是……别的什么)完全涂黑,只剩下两个深不见底、空洞骇人的窟窿!
那空洞的“目光”仿佛穿透了时空,直勾勾地锁定在林小悠身上,一股强烈的被注视感让她头皮瞬间炸开,后背的寒毛根根倒竖!
她猛地移开光束,心脏狂跳不止。
“去……去护士站看看?”
阿坤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,带着明显的回音,显得异常阴森。
他提议道,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,但声音里的颤抖暴露了他同样的恐惧。
两人如同惊弓之鸟,小心翼翼地挪向楼梯口。
每一步都重若千斤,每一次落脚都小心翼翼,生怕惊扰了沉睡在此的“东西”。
楼梯间更加破败,台阶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蛛网,扶手早已锈蚀断裂。
他们的脚步声、呼吸声、以及设备偶尔发出的轻微电流声,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交织、放大,形成一种单调而诡异的节奏,如同死亡的倒计时。
**第四章:染血的记录**二楼的景象比一楼更加破败和压抑。
空气中那股混合的腐臭味似乎更浓了一些。
护士站像是一个被洗劫过的战场:木质的接待台断裂塌陷,文件柜东倒西歪,柜门洞开,里面散落着泛黄发脆的纸张。
地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,踩上去能留下清晰的脚印。
林小悠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生理上的不适,在阿坤的镜头下,开始翻找那些散落的文件。
纸张在她手中发出“哗啦”、“沙沙”的脆响,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,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声音在催促她,引诱她深入。
灰尘呛得她咳嗽起来。
突然,她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、坚硬的东西——一个硬皮封面的本子,与周围柔软的纸张截然不同。
她将它抽了出来。
深蓝色的硬皮封面沾满了污渍和暗褐色的斑点。
封面上用褪色的墨水印着:“仁爱医院护理部 - 1992年 排班记录”。
“1992年护士排班表!”
林小悠对着镜头
,声音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微微变调,“就是大火发生的那一年!”
她深吸一口气,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。
她小心翼翼地翻开厚重的封面,纸张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极其脆弱。
她快速地翻动着,寻找那个致命的日期。
“七月十三日……”她的声音突然卡住,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。
这一天的记录页,被人用一种近乎疯狂的力量,用暗红色的、仿佛凝固血液般的颜料,重重地圈了起来!
红圈旁边,几行潦草到几乎无法辨认的字迹,如同濒死者的绝笔,带着极度的惊恐和愤怒,狠狠地划在纸面上:**“婴儿失踪案!
五个!
一夜!
魔鬼!!!”
**最后一个感叹号被拖得极长,几乎划破了纸张。
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,如同决堤的洪水:卧槽!
卧槽卧槽!
婴儿失踪?!
五个?!
主播快跑!
这地方不对劲!
别碰那个本子啊!
上面有脏东西!
我汗毛都竖起来了!
那红圈像血画的!
快看主播脸色!
她吓傻了!
林小悠感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,浑身冰凉。
但她已经被这个发现攫住了心神,恐惧中夹杂着一丝病态的探索欲。
她颤抖着,小心翼翼地继续翻动这页。
在七月十三日记录的背面,夹着一张折叠起来的、边缘已经磨损起毛的泛黄剪报。
她屏住呼吸,用指尖极其轻柔地展开它。
纸张脆弱得仿佛随时会碎裂。
手电光下,报纸的铅字清晰可见:**“仁爱医院惊爆离奇失踪案!
五名新生儿一夜蒸发!”
**(本报讯)1992年7月13日夜,本市知名妇产医院仁爱医院发生重大恶性案件。
据院方报案及警方初步调查,位于三楼的母婴同室病房内,五名出生不足一周的新生儿于凌晨时分集体离奇失踪!
现场门窗完好,未发现明显破坏痕迹,亦无目击者。
警方已调集大量警力展开地毯式搜查,并悬赏征集线索,但截至目前,五名婴儿如同人间蒸发,毫无踪迹可寻。
此案疑点重重,引发社会广泛关注与恐慌……林小悠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干涩嘶哑,她断断续续地念着报道。
念到最后一句时,她的手电光束无意间扫过剪报的边缘。
那里,有几道不规则的
、已经干涸发黑的暗红色污渍——像是指印,又像是溅射上去的血滴!
那污渍的形状扭曲,仿佛留下它的人当时正在拼命挣扎!
就在这时!
“叮铃铃……叮铃铃……”一声清脆、空灵、却又带着无尽冰冷寒意的摇铃声,毫无征兆地、清晰地、从他们的头顶——三楼的方向——传来!
那声音穿透了层层楼板,仿佛直接在两人的脑海中响起。
它不像是现实中铃铛的摇晃,更像是一种来自幽冥的召唤,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感,在死寂的医院里悠悠回荡。
林小悠和阿坤如同被施了定身咒,瞬间僵在原地!
两人惊恐万状地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放大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毫无血色的脸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剩下彼此沉重、急促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呼吸声,以及那擂鼓般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声!
“上……上去看看?”
阿坤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他死死地抓住摄像机,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,冰冷的金属外壳也无法给他带来丝毫暖意。
直播间的打赏特效如同烟花般疯狂炸开!
火箭、跑车、嘉年华……炫目的光芒几乎淹没了屏幕。
观众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铃声彻底点燃了兴奋点。
流量!
巨大的流量!
林小悠被屏幕上滚动的巨额虚拟礼物刺激得肾上腺素飙升,暂时压倒了部分恐惧。
“走!”
她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个字,声音干涩而决绝。
她握紧了冰冷的手电筒,带头走向通往三楼的楼梯。
每一步踏上台阶,都感觉脚下的水泥台阶冰冷刺骨,仿佛踩在万年寒冰之上。
楼梯间盘旋而上,如同通往深渊的螺旋。
**第五章:婴儿室的低语**三楼的走廊更加狭窄,空气也似乎更加浑浊冰冷。
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,在这里变得清晰可闻。
那诡异的摇铃声,正是从走廊尽头一扇虚掩着的门后传来——门牌上,模糊地印着“婴儿室”三个字。
林小悠的手心全是冰凉的汗液,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泛着油腻的光泽。
她感觉自己握着的不再是手电,而是一块沉重的冰坨。
她屏住呼吸,伸出颤抖的手,缓缓推向那扇沉重的木门。
“吱——嘎——”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再次响
起,比楼下铁门的声音更加刺耳、更加悠长,仿佛在抗议着生者的打扰。
门轴转动时,带起一阵阴冷的气流,夹杂着浓烈的灰尘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淡淡的**奶腥味混合着陈旧血腥气**的味道扑面而来!
林小悠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,胃部一阵痉挛。
手电光柱刺入房间内部。
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平米的房间。
十几张小小的、锈迹斑斑的婴儿铁床整齐地排列着,如同整齐的墓碑。
床上铺着的白色小褥子早已发黄变硬,布满霉斑,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细碎的、卷曲的毛发和深褐色的可疑污渍。
墙壁上贴着早已褪色的卡通图案,此刻在光影下扭曲变形,如同怪物的笑脸。
房间中央,一个小小的、木质的护士操作台孤零零地立着。
而就在操作台上,一本厚重的、硬皮封面的病历本,正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——它正在自己翻页!
“哗啦……哗啦……”纸张翻动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清晰得如同惊雷!
一页,又一页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,在从容不迫地翻阅着。
动作流畅而诡异,带着一种非人的节奏感。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阿坤的声音带着哭腔,充满了彻底的崩溃和难以置信。
他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,连带肩上的摄像机也疯狂晃动,直播画面顿时天旋地转。
林小悠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,又在瞬间冻结!
她想尖叫,喉咙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,只能发出“嗬嗬”的抽气声。
她的眼睛死死盯住那本自动翻动的病历本,大脑一片空白。
突然!
翻页的动作毫无征兆地停止了。
病历本摊开在某一页。
紧接着,在那页空白的纸张上,一个鲜红欲滴的**手印**凭空浮现!
那手印纤细,像是女人的,但又扭曲得不成样子,五指张开,指尖处有挣扎拖拽的痕迹,仿佛有人被强行按住,在极度痛苦和恐惧中留下的印记!
更恐怖的是,那手印仿佛拥有生命,它正在不断扩大!
边缘像滴入水中的墨汁般晕染开来,红色越来越深,越来越浓,如同新鲜的血液正在从纸面下汩汩渗出!
一股浓烈的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!
“跑——!!!”
阿坤爆发出撕心
裂肺的嘶吼!
他猛地抓住林小悠的手腕,巨大的力量几乎捏碎她的骨头,转身就朝门口冲去!
两人如同被恶鬼追赶,跌跌撞撞地冲出婴儿室!
林小悠在门口被绊了一下,重重摔倒在地,手电筒脱手飞出,滚落到黑暗的角落。
她顾不上疼痛,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跟着阿坤在漆黑一片的走廊里亡命狂奔!
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疯狂地回响、碰撞、叠加,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在追赶!
“砰!”
阿坤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,发出一声闷响和痛呼。
林小悠刚想回头。
晚了!
一道刺目的红光毫无征兆地从侧面的一个岔道口里闪出!
那速度快如鬼魅!
一个身影挡在了他们前方的走廊中央。
她穿着老式护士服,但那布料却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、仿佛浸透了鲜血的暗红色!
她的脸惨白如纸,毫无生气,如同刚从停尸间里拖出来。
而她的眼睛……她的眼睛部位,只剩下两个深不见底的、流淌着黑色粘稠液体的空洞!
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是,她那没有嘴唇的、干裂乌紫的嘴角,正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向上咧开,形成一个无比怨毒、无比恐怖的狞笑!
她的右手,握着一支巨大的、闪烁着冰冷金属寒光的注射器!
“啊——!!!”
林小悠的尖叫声凄厉得划破死寂!
那是人类在遭遇超越理解极限的恐怖时,本能发出的绝望哀鸣!
她转身想跑,但双腿如同灌了铅。
那红衣护士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阿坤身后!
阿坤甚至来不及反应,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大力量猛地拖住!
他发出惊恐到变调的惨叫,拼命挣扎,双腿在地上乱蹬,试图抓住什么。
他肩上的摄像机被甩脱,重重地摔在地上,镜头朝上,正好捕捉到阿坤被拖入旁边一个黑暗房间(门上写着“处置室”)的最后一幕——他布满极致恐惧的脸,绝望地看向镜头,伸出的手徒劳地在空中抓挠,然后彻底消失在浓墨般的黑暗里!
紧接着,处置室的门“砰”地一声从里面重重关上!
“阿坤!!!”
林小悠肝胆俱裂,哭喊着想冲过去。
但那个狞笑的红色鬼影,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!
注射器冰冷的针尖,几乎要触碰到她的皮肤!
那空洞眼窝里流淌的黑色液
体,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恨,锁定了她!
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!
林小悠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,猛地推开近在咫尺的红衣护士(触手一片冰冷滑腻,如同触碰到尸体),转身朝着记忆中楼梯的方向,连滚带爬地狂奔而去!
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只剩下一个念头:跑!
离开这里!
**第六章:不祥的印记**林小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下楼的,也记不清自己撞翻了多少障碍物。
她像一只无头苍蝇,在黑暗和恐惧的驱使下,凭着本能疯狂地冲撞。
终于,她看到了大门缝隙外透进来的、微弱的月光!
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撞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,重重地摔倒在医院门口冰冷粗糙的地面上。
膝盖和手掌传来火辣辣的剧痛,被尖锐的碎石划破,鲜血迅速渗了出来。
但她完全感觉不到疼痛,只有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她瘫软在地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里,带来一阵阵刺痛。
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泥土味。
手机从口袋里滑落出来,屏幕依然亮着。
直播还在继续!
弹幕如同疯了一般滚动:卧槽卧槽卧槽!
刚才那是什么?!
阿坤呢?!
被拖走了?!
真的假的?!
主播牛逼!
这特效绝了!
年度最佳直播!
礼物刷爆!
主播快起来说话啊!
那红衣服的是啥?
太吓人了!
主播你受伤了!
快报警啊!
炫目的打赏特效几乎完全覆盖了屏幕。
观众们沉浸在刚才那惊心动魄、真假难辨的恐怖场面中,兴奋地讨论着,猜测着,全然不顾屏幕前主播那濒临崩溃的状态和真实的伤口。
林小悠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巨大的恐惧和后怕让她几乎无法思考。
她挣扎着爬起来,踉踉跄跄地远离那栋如同魔窟的建筑,直到跑到大路上,才颤抖着伸出手,用沾满灰尘和血迹的手指,狠狠地点下了“结束直播”的按钮。
世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和夜风的呜咽。
回到那间狭小、冰冷、此刻却显得无比珍贵的出租屋,林小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狭小的卫生间,打开淋浴,让冰冷刺骨的水流冲刷着自己。
她拼命地搓洗着脸、脖子、手臂,试图洗掉那医院里沾染的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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