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,已经是黄昏。
房间里光线昏暗。
她感觉舒服了很多,烧似乎退了。
她挣扎着坐起身,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,一盒打开的黑糖姜茶,还有几盒对症的药。
额头上还贴着退热贴。
客厅里传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,是江屿和苏晴。
“……她怎么样了?”
苏晴的声音。
“退烧了。”
江屿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。
“阿屿,你守了一整天了,公司那边……我知道。”
江屿打断她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。
“文件放桌上,你先回去。
我晚点看。”
“你……对她是不是……” 苏晴的声音带着试探和一丝不甘。
“苏晴”江屿的声音冷了下来,带着清晰的警告界限。
“她是我的事。”
脚步声响起,是苏晴离开了。
接着,是江屿走近她房门的声音。
林晚晚赶紧闭上眼装睡。
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,他似乎站在门口看了她一会儿,确认她还在睡,才又轻轻关上。
林晚晚睁开眼,看着天花板,心里乱成一团麻。
是他照顾了她一天?
他刚才对苏晴说“她是我的事”?
还有那个模糊的吻和那句 “笨蛋”……到底是梦,还是真的?
酸涩、困惑、一丝不敢确认的甜,还有对苏晴的忌惮,交织在一起。
这场病,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,短暂地撕开了两人之间冰冷的隔阂,露出了底下汹涌而复杂的情感暗流,却又在风暴过后,留下了一地更加迷茫的狼藉。
病去如抽丝。
林晚晚在床上又躺了两天,身体才彻底恢复元气。
那场高烧像一场迷离的梦,梦里江屿的温柔和那句模糊不清的“笨蛋……”却像烙印一样留在了心底。
时而让她心尖发颤,时而又让她觉得是烧糊涂的幻觉。
江屿似乎更忙了,但每天都会准时回来。
他不再刻意避开她,但态度恢复了之前的冷淡,甚至……更疏离了些。
只是,那些无声的照顾并未停止:温热的早餐,替换好的温水,茶几上常备的草莓牛奶和新鲜水果。
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、小心翼翼的平静。
林晚晚试图从江屿那张冰封的脸上找出一点端倪,一点关于那个额头的轻触和那句低语的线索,却一无所获。
他依旧是那个高冷、沉默、难以捉摸的江屿。
苏晴没有再出现,但那种无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