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迷糊糊中,她好像听到了开门声和脚步声。
是江屿回来了吗?
她想睁开眼,却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。
只感觉一只微凉干燥的大手覆上了她的额头,那触感……很熟悉,带着让她莫名安心的气息。
“好烫……”她听到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,带着明显的焦灼。
是幻觉吗?
江屿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说话?
接着,她感觉身体被小心翼翼地扶起来,温热的水杯凑到唇边。
“喝水。”
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动作却异常轻柔。
她像只渴极了的小兽,本能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。
清凉的液体滑过灼痛的喉咙,带来短暂的舒适。
然后,她被轻轻放回柔软的枕头里。
额头上传来冰凉的触感,是退热贴。
身上厚重的被子被掖紧,一只温暖的大手似乎笨拙地、一下下地拍着她的背,像哄小孩入睡。
这温柔得近乎虚幻的照顾,让林晚晚在病痛的迷糊中生出了巨大的委屈。
她烧得糊涂了,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,只觉得鼻子一酸,眼泪顺着滚烫的脸颊流了下来。
“江屿……” 她无意识地呢喃出声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,脆弱得像只被遗弃的小猫。
“别走……别喜欢别人……别丢下我……”她感觉到拍着她背的手猛地顿住了!
那只覆在她额头上的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几秒钟死一般的寂静后,她听到一声极低、极压抑的叹息,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和……懊悔?
然后,一个温热的、极其轻柔的触感,落在了她滚烫的额头上。
那个触感停留的时间很短,却带着一种珍视的、安抚的力量。
接着,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,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、近乎虔诚的温柔,在她耳边轻轻响起,像羽毛拂过心尖:“笨蛋,从来只有你。”
这句话像一道暖流,瞬间击溃了林晚晚所有的防线。
巨大的安心感包裹着她,让她在药物的作用下,终于沉沉睡去。
她好像还听到了水流声和压抑的咳嗽声。
可惜,病得太重的林晚晚,将这温柔的一切,以及那句石破天惊的告白,都当成了高烧中的一场美梦。
她只记得额头上那个轻柔的触感,和那句模糊不清的“笨蛋……”,后面是什么,她记不清了。
等她再次恢复一些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