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背,有道新结的伤疤,蜿蜒如蛇。
“冷煜寒!”
我终于喊出声,抹布掉在地上,溅起泥点。
他的背影猛地僵住,伞面倾斜,露出半片玉冠的边缘。
随从立刻扶住他胳膊,低声说:“陛下,切莫耽搁。”
陛下。
原来他已成了帝王,而我,只是他路过的茶铺里,一个不相干的妇人。
他的手指紧紧攥住伞柄,指节发白,却终究没回头,任由随从簇拥着他走向马车。
我踉跄着追出门,看见马车窗帘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里面的明黄褥子,和当年我为他绣的枕头花色一样。
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,马车很快消失在雨幕中,只留下街角残留的檀香。
那是他从前最爱用的香,如今却成了禁香,寻常人闻不得。
茶铺老板扶起我,叹气:“姑娘,那是大贵人,你怎敢随便喊?”
我忽然明白他为何不回头,他是天子,身后跟着暗卫,若与我相认,只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。
夜里我坐在葡萄藤下,听着雨打枯叶的声音,想起他曾说“我护着你”时的眼神。
如今他成了天下之主,却护不了当年那个在街头捡来的姑娘,只能用背影,诉说千万句不能说的话。
<而我,不过是他登基前的一段旧梦,梦醒了,就该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