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脸色骤变:“你想做什么?”
我冷笑:“做你最怕的事,冷煜寒,我死了,你就再也抓不到我了。”
他猛地将我拽进怀里,手臂勒得我发疼:“不准死,你敢死,我就让全天下陪葬!”
我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,忽然哭出声:“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?”
他松开手,捧住我脸:“因为我爱你,从第一次见你就爱,只是我不会表达。”
我愣住,望着他泛红的眼眶,听见自己心跳如鼓:“你说什么?”
他低头吻我额头,轻声说:“我爱你,岚乔,不是替身,是真的爱。”
我想推开他,却没力气,只能任他抱着,心里乱成一团:“那柳如霜……她只是棋子,”他攥紧我的手,“等扳倒柳家,我就废了她,只留你一人。”
我望着他认真的模样,忽然不知道该信还是该恨,只能闭上眼,任由眼泪滑落。
这一晚,他抱着我睡去,掌心始终紧握着我的手,像怕我消失一般。
我望着窗外的月光,心里却一片迷茫。
这个花言巧语的男人,此刻说爱我,可受过的伤还在,我真的能信吗?
或许,这只是他另一个谎言?
天亮时,我看着他熟睡的脸,轻轻抽出自己的手,转身走向府门,这次,我不想再赌了。
无论是爱还是谎言,我都累了。
第七章江南梅雨季,我在茶铺檐下擦着桌角,看雨水串成珠帘垂落。
穿玄色披风的男人从街对面走来,斗笠压得极低,露出半幅金线绣的袖口。
我的手忽然攥紧抹布,那绣工,是宫里才有的缠枝纹样,和冷煜寒从前的衣饰一模一样。
他的脚步在茶铺前顿了顿,腰间玉佩随动作轻晃,碎玉般的光泽刺得我眼眶发酸。
“客官……”我开口,喉咙却像塞了浸水的棉,“要进来喝杯茶吗?”
他的头微微向我这边偏了偏,却没掀起斗笠,只听见随从在身后低声催促:“陛下,时辰到了。”
“陛下”二字像冰锥,扎进心里。
我攥紧抹布,指甲掐进掌心——原来他已成了别人口中的陛下。
他的指尖在斗笠边缘轻轻一颤,却很快背过身,随从替他撑开明黄色的油伞。
雨水顺着伞骨滴落,在他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,像极了那年他冒雨替我摘花时,裤脚沾的泥点。
我想喊他的名字,却看见他袖口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