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。萧念掀开窗帘，看见段绍阳的黑色轿车汇入车流。他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，后视镜里，两人的目光隔着街道短暂交汇，随后他踩下油门，烟尘很快模糊了车牌。
凌晨两点十七分，实验室的冷气发出轻微嗡鸣。
蓝羽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，面前的屏幕上，「织网智能协同系统」的代码在幽蓝的光线下闪烁。
这已经是她连续奋战的第61个夜晚，白大褂口袋里的薄荷糖早就吃完了，此刻只能靠浓茶支撑着。
饿了就叫外卖，困了就在折叠床上眯一会儿，连手机都很少看。
她的笔记本上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批注，草稿纸堆得比人还高。
系统的核心是要实现多领域AI模型的无缝协同。
蓝羽尝试了无数种算法，推翻重来了八次。
有天深夜，她盯着满屏的数据突然灵光乍现，改用分布式架构重新设计。
当她把最后一行代码敲完时，窗外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许柏年激动地喊:“马上申请专利，然后昭告天下。”
发布会上，蓝羽站在聚光灯下，声音有些发颤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