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边的段绍阳正和朋友们玩得开心，他听到这边的动静，扭头看过来，眉头一皱:“是她。”
萧念和蓝羽交好，他不想管。可萧家也是A市的名门望族，如果他眼看着萧念出事，却不管……
萧念这边再次传来桌椅打砸声……
卡座方向传来骰子相撞的脆响。段绍阳转动着威士忌杯，冰块撞击声戛然而止。当混混扯开萧念的外套拉链时，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轻微的响动。
“放开她。”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，他顺手将西装外套甩在沙发上，露出熨帖的白衬衫。
他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萧念身边。
两个混混对上段绍阳冷下来的眼神，动作僵住了。
其中一人还想逞强，却被段绍阳反手扣住手腕，关节错位的声响让周围瞬间安静。“10分钟内消失，我当没看见。”他掏出手机解锁，锁屏界面显示着政务APP的图标。
萧念扶着桌沿摇摇欲坠，眼前的光影开始扭曲。
段绍阳瞥见她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，心猛地一沉。
扶住她时，掌心传来滚烫的温度，混着她身上玫瑰香水的气息。“你被下药了。”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，感觉到怀中人轻轻颤抖。
酒店电梯上升时，萧念突然抓住他的领带。
段绍阳本能地撑住电梯壁，防止她摔倒。“别送我去医院...”她仰起头，睫毛扫过他下巴，“不想让家里人知道...”呼吸间带着酒精的甜腻，段绍阳闻到她发间洗发水的清香，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套房门关上的瞬间，萧念的后背抵在门板上。
月光透过纱帘，在她湿润的眼角镀上银边。“段绍阳，你救我...救救我……？”她的指尖划过他衬衫的纽扣，话音未落，段绍阳突然偏过头，却被她拽住衣领。
“别躲。”萧念的声音带着哭腔，滚烫的脸颊贴上他冰凉的脖颈。
段绍阳的手臂死死撑在她耳侧，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
当她的嘴唇擦过他下巴时，他猛地转身，两人跌进柔软的床铺。黑暗中，衣料摩擦的沙沙声与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。
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，萧念先睁开了眼。
萧念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，瞥见段绍阳正背对着她系衬衫纽扣。晨光斜斜切进房间，在他后颈划出一道冷白的光。
“醒了？”段绍阳转身时顺手抓起床头柜的车钥匙，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。他扫了眼凌乱的床铺，“昨晚只是意外。”
“不用你负责。”萧念扯过被子裹住肩膀，指尖在被面抓出褶皱，“我自己清楚分寸。”
“正好，我也不想负责。”段绍阳弯腰捡皮鞋，黑色西装裤绷出流畅的线条，“要不是看你被下药，谁管这闲事。”
萧念冷笑一声：“段公子的救命之恩，算我记下了。”她掀开被子找散落的手机，后背的红痕在晨光里若隐若现。
段绍阳别开眼，将叠好的外套甩在她身上：“穿好，我让司机送你。”他走到门口又顿住，“这事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“求之不得。”萧念套上外套，珍珠纽扣歪歪斜斜扣到胸口，“以后桥归桥，路归路。”
段绍阳最后又说了一句:“别忘了吃药。”
萧念知道他指的是避孕药:“嗯。”
段绍阳转动门把的手顿了顿，最终没再回头。房门闭合的声响里，萧念听见走廊传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，越来越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