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,用深浅不一的粉色和白色糖纸拼成,边缘还用透明的柠檬糖纸勾勒出樱花轮廓。
“487张。”
陆沉头也没抬,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,“还差513张。”
他指的是当初那个“攒够1000只糖纸千纸鹤就一起去京都看樱花”的承诺。
“来得及吗?”
林小满小声问,从自己笔袋里倒出几张攒下的糖纸递过去。
那是她最近用来记录“今天没抽烟的三个理由”的:一朵歪扭的太阳(天气很好),一本摊开的书(化学题解出来了),一个举着糖的小人(陆沉给的)。
陆沉接过糖纸,指尖习惯性地捏住糖纸一角,轻轻晃了三下——这是他们约定的“我在”暗号。
他拿起其中一张画着太阳的,仔细折好,填补在“都”字最后一笔的空白处。
“来得及。”
他抬眼,眼底有疲惫的红血丝,却像淬了火的星子,“我算过,一天折53只,刚好够。”
窗外,教导主任的身影匆匆走过。
她的目光在陆沉桌面的糖纸拼图上停留了一瞬,玫红色的指甲下意识地抠了抠公文包边缘剥落的漆皮。
林小满的心提了一下,但对方只是脚步微顿,便又加快步伐离开了。
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刚响,林小满就被叫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。
她做好了迎接新一轮训斥的准备,推门进去时,却愣住了。
桌上没有摊开的检讨本,只有一个素净的白色相框。
相框里镶嵌的并非照片,而是一张张被精心拼贴起来的碎纸片——正是几个月前,被教导主任当众撕毁、斥为“堕落证据”的那份检讨书。
碎纸片被巧妙地排列组合,边缘用细小的樱花贴纸粘连固定,最终形成了一朵盛开的樱花形状。
“当年我撕毁它时,”教导主任的声音没有往日的尖利,带着一种砂纸打磨过的粗粝感,她拿起相框,递向林小满,“以为能撕掉叛逆,以为疼痛就该被掩埋。”
她的目光透过镜片,落在林小满脸上,“后来……看着你们,我才慢慢懂了。”
她轻轻抚过相框玻璃下那些破碎又重组的字迹,“有些疼痛,埋得再深,也开不出花。
只有把它摊开在光下,承认它,面对它……它才会变成养分,长出新的东西来。”
林小满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相框,指尖触到冰凉的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