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马蹄声。
皇帝在御林军簇拥下赶到,沈月璃扶着丞相跟在后面,手中捧着染血的真账本。
苏晚看见沈月璃袖口露出的竹簪,忽然想起她们在县衙后堂的对话——“为什么帮我们?”
“因为我想看看,当女子不再做棋子,能掀起多大的浪。”
“陛下!”
苏晚转身跪下,手中举着染血的指骨,“请允许民女当庭验骨,证明玄机子的罪行!”
皇帝看着废墟中狼藉的骸骨,又看看裴砚手中的虎符,终于点头。
苏晚深吸一口气,捡起一块干净的骸骨,从袖中取出裴砚的毒针——这次,它不再是杀人的凶器,而是揭露真相的手术刀。
“第一具骸骨,左胸第十一根肋骨缺失,手腕有银针穿刺痕迹,死因:活祭取骨。”
“第二具骸骨,牙齿珐琅质脱落,指甲青黑,死因:长期服用‘醉生梦死’。”
“第三具骸骨...”苏晚的声音平稳而清晰,像在现代解剖室里做报告。
每说出一个真相,玄机子的脸色就白一分,而裴砚看着她的眼神,从最初的算计,渐渐变成了信服与心疼——原来早在他利用她之前,她就已经在用自己的方式,为所有枉死的女子讨公道。
“够了!”
皇帝拍案而起,“玄机子妖言惑众、草菅人命,着即凌迟处死!
裴砚...镇国公府遗孤,即日起袭爵,彻查国库亏空案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裴砚单膝跪地,却在起身时踉跄了一下。
苏晚这才发现他脸色惨白,伤口的血已经浸透了衣襟——原来在观星台爆炸时,他为了护她,替她挡了一块飞来的巨石。
“裴砚!”
她冲过去扶住他,发现他瞳孔开始涣散,正是“醉生梦死”毒发的征兆。
玄机子趁机冷笑:“没用的...我的毒早就在你们血液里扩散,就算杀了我,你们也活不过三天。”
苏晚咬牙,忽然想起母亲纸条上的最后一句:“血祭破局,需以逆血为引。”
她拽过裴砚的手,用毒针同时刺破两人的掌心,将血滴在玄机子面前的香灰上。
奇迹般的,香灰竟开始凝结成晶体,发出淡淡的蓝光。
“这是...?”裴砚震惊地看着掌心的伤口,毒素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。
“是解药。”
苏晚笑了,眼泪却落在他手背上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