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血书,上面只有半句“臣愧对先帝”,原来竟是这般含义,心中不禁五味杂陈。
“这些事……你母亲告诉我的。”
沈清霜缓缓掀开药炉盖子,白雾瞬间升腾而起,完全模糊了她的面容,“那瓶鸩酒,原本是留给我。”
就在这时,竹帘突然被风吹起,里间小榻上熟睡的孩童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。
孩童约莫两三岁的模样,粉雕玉琢,眉心一点朱砂痣,为他增添了几分灵气。
他的右手紧紧攥着半块玉佩——正是当年“永结同心”缺了的那角。
(4)赎骨萧珩看到孩子的那一刻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。
他不由自主地跪在榻前,情绪激动之下,袖刀不小心划破了褥子。
他颤抖着伸出手,想去触碰孩子的脸,那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,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美好的梦境。
然而,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孩子的瞬间,沈清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,一枚银针抵住了他的咽喉。
她的嗓音比三年前更冷,仿佛结了一层冰,“看够了就滚。”
“霜儿……”萧珩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,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愧疚。
“这声称呼,你配吗?”
银针又往前送了送,尖锐的刺痛让血珠顺着颈线缓缓滚落,“沈家七十三条人命,我娘的血,还有……”她的目光看向孩子残缺的左手小指,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决绝,“你亲自下的落胎药。”
萧珩如遭雷击,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的所作所为,给沈清霜带来了如此沉重的伤害。
窗外惊雷炸响,耀眼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,也照出了孩子的左手——本该是小指的位置,只有个浅淡的肉痂。
“那晚我吐出来的药,”沈清霜轻笑,那笑容里却没有一丝笑意,只有无尽的悲凉,“你尝出有几味毒了?”
雨幕里传来马蹄声,由远及近。
萧珩突然扯开官服,露出心口处新鲜的刀伤,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来,染红了他的衣衫。
“大理寺今早刚定的罪。”
他抓起沈清霜的手,按在伤口上,滚烫的鲜血浸湿了她的手掌,“私盗虎符是死罪,我来赴你的局。”
血是温热的,沈清霜的手感受到那股热度,心中不禁一阵悸动。
她想起乱葬岗那夜,她刨开母亲的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