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轻响,将面前地上半片枯叶无声地切成了两半!
成功了!
指尖剑气!
霍云飞猛地睁开眼,布满血丝的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!
虽然只有一瞬,虽然微弱得可怜,但这确确实实是脱离了身体的内气外放!
是剑气的雏形!
巨大的狂喜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,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痛苦和疲惫!
他伸出那只颤抖的、指甲崩裂的手指,难以置信地看着指尖那一点微不可查的、正在迅速消散的寒意。
“哈哈…哈哈哈……”嘶哑低沉的笑声在地窖里回荡,如同夜枭的啼哭,充满了扭曲的快意和疯狂。
有了这第一步,后面的路,再痛,再难,也看得见方向了!
他开始疯狂地压榨自己。
每一次行气练指,都力求比上一次更久,那缕气更凝练一分。
指尖的皮肤一次次被那锋锐冰冷的气割破、冻伤,结痂,又再次裂开,变得血肉模糊。
但他毫不在意,痛楚早已是家常便饭,这反而成了他感知进步的标尺。
他不再满足于静坐。
他开始拖着断腿,在狭小的地窖里挪动。
以指为剑,对着空气,对着土壁,对着一切能看到的东西,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剑诀图影中那些最简单、最基础的刺、点、撩、抹。
动作笨拙、缓慢、扭曲。
每一次移动断腿的残端支撑身体,都带来钻心的痛楚。
但他眼神专注得可怕,每一次抬手,每一次意念催动指尖那微弱的气流,都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。
汗水混着血水,浸透了本就褴褛的衣衫。
饥饿和寒冷是永恒的敌人。
为了补充那点可怜的气力,他像野狗一样翻找着垃圾堆里任何可以果腹的东西。
一块长了绿毛的干粮,半颗冻僵的萝卜,甚至是被丢弃的、沾着泥土的烂菜叶……只要能塞进嘴里,他都毫不犹豫地吞下去。
胃里翻江倒海的绞痛,远比不上体内行气时的撕裂感。
地窖的角落,不知何时多了一些东西。
几块边缘被磨得异常锋利的碎石片。
那是他练习“剑气”削砍硬物时留下的“作品”。
他捡起其中一块最薄、边缘最锐利的石片,用破布条死死缠在右手仅存的食指和中指上,做成一个简陋到极致的“指套剑”。
有了这个,他练习的对象变成了地窖里那些相对坚固的东西。
土壁、朽木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