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灼烧出同样的烙印。
“小姐,需要帮忙吗?”
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,带着点程式化的礼貌。
是电梯里一个穿着灰色西装、助理模样的年轻男人。
“不用!
谢谢!”
声音拔高得有点尖利,带着被逼到角落的困兽般的仓皇。
我猛地一发力,鞋跟终于“嗤啦”一声,带着一道令人心疼的刮痕,脱离了电梯门的桎梏。
我几乎是跌撞着冲进电梯角落,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金属壁,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去。
电梯平稳上升,数字不断跳动。
我垂着头,死死盯着自己那双沾了灰的、昂贵又狼狈的鞋尖。
毕业典礼那晚的风带着栀子花的甜香,我和闺蜜小雅蹲在礼堂后门台阶上分吃一支廉价的盐水冰棍。
巨大的水晶吊灯光芒透过礼堂高窗流泻出来,照亮里面衣香鬓影的世界,也照亮了我们身上洗得发白的T恤。
“看,顾屿辰,” 小雅用冰棍棍儿指着礼堂内被簇拥在人群中心、身姿挺拔如松的少年,“又是他发言,又是他拿奖。
啧,这种人,生下来就在罗马市中心吧?
跟咱们这种在十八线小县城都找不着北的,压根不是一个世界。”
少年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,胸前别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,正被校长和一群同样闪闪发光的人围着说话。
他微微侧着脸,礼堂辉煌的灯光勾勒出他下颌清晰的线条,神情是惯有的、恰到好处的疏离和沉稳。
我咬了一口冰棍,凉意直冲脑门,声音含混:“可不是嘛。
他的世界,大概是用金砖铺路,空气里飘的都是股权证书的味道吧?
咱们这种尘埃,飘进去都嫌碍眼。”
语气轻飘飘的,带着点疲惫的自嘲,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被那耀眼灯光刺痛后的酸涩。
礼堂侧门高大的梧桐树下,阴影浓重。
一个颀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立在那里,沉默得像一尊雕像。
他手里紧攥着的那朵红玫瑰,娇嫩的花瓣被巨大的力道揉捏得支离破碎,尖锐的花刺深深扎进掌心,暗红的血珠无声渗出,沿着苍白的手腕蜿蜒滑落,一滴,一滴,洇湿了脚下昂贵的黑色皮鞋。
树影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的界限,那双望向礼堂后门台阶方向的眼睛,深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,翻涌着某种被强行压抑的、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