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脸色微微一变,却还是勉强笑着:“我没有别的办法了。”
“我是真的……不知道还能做什么。”
“你见他就知道了,他现在活得像一个完全不需要我的人。”
林祁远站起身,神情罕见地冷:“那是你当初教会他的。”
他转身走出咖啡馆,只留她一人坐在角落,咖啡早已凉透。
她怔怔望着窗外的街灯,忽然一阵强烈的自嘲冲上心头。
是啊,谢砚琛不需要她了。
就连林祁远,也不肯再为她停留。
她曾经拥有两个男人的深情,可她亲手丢了一个,又试图拿另一个来唤回失去的东西。
现在,她两手空空,站在原地,连一个影子都握不住。
夜里,她终于收到一条短信。
不是谢砚琛。
是他律师的。
谢先生表示,请您今后不要再尝试用第三人干扰其生活。
否则将保留法律追诉权。
冷、静、正式。
像一把锈刀,剜掉她心口最后一丝温度。
她盯着这行字,许久都没有动。
良久,她轻轻笑了一声,眼泪却簌簌往下掉。
原来她最后一点点幻想——也被他,亲手粉碎了。
顾婉宁那晚梦见了谢砚琛。
梦里,他穿着白衬衫,站在阳光下,背影修长,温柔得像从前。
她朝他跑去,想要拉住他的手。
可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人群,身影一点点被吞没,最后连轮廓都看不见了。
她惊醒时,天刚亮。
窗帘缝隙漏出一丝苍白的晨光,照在她空荡的客厅里,像冰冷的尸检灯。
她下意识抓起手机,又点进那个已经灰掉的聊天框。
一片空白。
冷静、无声,像极了现在的她——无声无息地被世界遗忘。
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两天。
不吃、不喝、不出门,手机调成飞行模式,所有窗帘紧闭,像要将自己封进一口精神的棺材。
她开始产生错觉。
她仿佛还能听见谢砚琛的声音,从厨房传来——“别靠太近,小心烫。”
她还会在夜深时,看见门口那双熟悉的皮鞋,整齐地摆在玄关。
她以为自己疯了。
不,应该说,她早就疯了。
她不是在悔恨,而是在撕裂。
她把所有关于谢砚琛的东西一件件从柜子里翻出来,放在床上,一件件抱着,又一件件扔在地上。
她哭,哭得撕心裂肺,却没有人抱她,没有人哄她,没有人为她擦眼泪。
她曾经骄傲地